飯。
最後又做了一個蛋湯。
等這些都做好,鄭北從地裡也回來了。
他衝了個澡,換了套寬鬆的衣服,和媳婦孩子美滋滋的吃午飯,特意拿了半壺酒出來,喝著酒,吃著肉,快樂似神仙。
兩盤菜,肉全部都進了三人的肚子,尤其是鄭裕,吃的最多,一盤豬尾巴,幾乎都是鄭裕吃完的。
一塊肉都沒有給鄭之南留。
鄭之南多幹了半個時辰後,在一旁的小溪水旁洗了把臉,扛著鋤頭和水罐回家。
剛剛他做農活的時候,有村民看到他還在忙活,跟他打招呼,問他日頭都這麼毒了,怎麼還不回去。
鄭之南靦腆的笑了笑回了一句敷衍了過去。
本來想搭個話問幾句,但在不知道對方是好是壞的時候,鄭之南還真不想問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惹人嫌疑。
等他往家走,小徑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頭上蓋了一片荷葉才覺得好受點。
周連義就是這個時候竄出來的。
他從旁邊的芝麻地裡竄出來,把想著事情的鄭之南嚇了一跳。
周連義看到鄭之南後退了幾步,哈哈大笑著說:“喏,我這裡有剛摘下來的蓮蓬,裡面的蓮子很好吃,你還沒吃飯吧,先吃點這個墊墊肚子。”
周連義是鎮上秀才家的孩子,鄭之南穿著短打,他還穿著長衫,衣服乾淨,布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穿得,身上戴著玉佩和放著草藥的香囊。
鄭之南不認識他,但看周連義的一舉一動,兩人應該是相熟的,他把茶罐換個手拎,一隻手接周連義手裡的蓮蓬,正待去拿,周連義忽然擺擺手說:“算了,你不方便剝蓮子,我給你剝吧。”說著直接掰開蓮蓬,邊走邊和鄭之南說話。
“聽說你生病了,我之前在學堂上課,一直沒空來外公外婆這裡,昨日學堂放了三天假,今日我就趕回來看望外公外婆,還有你,你好點了嗎?”說著把手裡剝好的蓮子全部放到鄭之南的手裡,看到鄭之南在吃蓮子,他把放在袖口的藥瓶拿出來說:“這是我家裡常用的藥,對傷很好。”
鄭之南把蓮蓬塞在嘴裡,吃完後襬擺手對周連義說:“我的傷已經結痂了,不用上藥了。”
周連義停下腳步對鄭之南說:“結痂了也要塗,這樣好得快,還淡化疤痕,總之是頂頂好的藥。”生怕鄭之南再拒絕。
鄭之南看他的神情,想了想接受了,放在了衣服內裡的口袋中。
“這麼熱的天你還跑出來。”
周連義說:“我不是想來看看你嗎?可又不敢去你家,去你家兩次,你母親就要給我介紹她孃家侄女外甥女,太麻煩了。”
聽到這話,鄭之南在心裡吐槽,是太嚇人了吧,可以想象鄭娘子看到這富家小公子的諂媚樣。
“你吃了嗎?”
“我吃過出來的,知道你這個時候應該還在地裡幹活,吃完就跑出來了。”
“謝謝小公子特意過來看我。”
聽到鄭之南叫他公子,周連義神色一呆,立即拉著鄭之南的手臂說:“怎麼忽然叫我公子,是不是生我氣,怪我過年的時候沒有回鄭家村,你以前都是叫我連義的,肯定是生我氣了。”
很好,知道了他的名,連義。
“不是,只是母親交代過,不能直呼其名,得叫你小公子。”鄭之南為了激出周連義的名才這麼說的,所以現在也只能用鄭娘子的名頭揭過這事兒。
“又是你母親,我們打小就認識,叫我名字怎麼了,你不要去管你母親,你若是怕她,當著她的面可以叫我公子,但是我們私下裡見面的時候就不用這麼叫了,我還當你是生我氣這麼久才來見你。”
鄭之南點點頭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