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放在抽屜裡,拿了幾套叔叔換洗的衣服後,再次回到了醫院。
傅杭是第二天醒過來的。
傅杭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出院。
傅盛不同意。
他說:“我知道你惦記著他,但你也不能不要命啊,你怎麼就這麼犟呢?他知道了難道就不難過?”這個他,自然是江霈。
提到江霈,傅杭才算冷靜下來。
傅盛說的對,他得保證自己身體沒問題,不然怎麼去質問江媛,怎麼和孩子相認。
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孩子是怎麼度過這麼多年的。
為什麼小小年紀就有了孩子?
當時他沒有在意鄭之南的未婚子,以為是和女孩戀愛沒有做好錯時,但現在看來,的確是沒做好措施,可孩子不一定就是女孩的,也極有可能是鄭之南生的。
他可是江霈生下來的,有極大的可能遺傳江霈的能力。
那麼,作為單親爸爸的鄭之南,他的另一半呢?
俏俏的另外一個父親呢?
想到這裡,傅杭就覺得自己的心被彎刀刨開了血窟窿,涼颼颼的灌著冷風。
太疼了。
想一想就覺得疼。
他從不是個愛流淚的男人,可想到他的愛人,他的孩子,他們所遭遇的一切,傅杭就覺得痛不欲生,悔恨,愧意似海。
可他得養好身體,才能不再半途倒下。
想到這裡,傅杭坐起來的身體慢慢靠了回去,他閉上發紅的眼睛。
傅盛已經從兒子那裡知道,弟弟這樣是因為江霈。
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江霈還能這樣讓弟弟痛苦。
這種痛苦,就像是忽然被激發了出來。
原來,從前弟弟的風輕雲淡,只是將那份痛壓制起來了嗎?
因為兩封信,再次將塵封的一切挑了起來。
就在傅盛猜測,兩封信的威力這麼大嗎?
傅杭對傅盛說:“哥,我和江霈有個孩子。”
傅盛覺得自己耳朵有問題。
什麼叫他和江霈有個孩子?
“什麼意思?”傅盛臉色平靜。
“上次那個來我們家的年輕人,可能是我和江霈的孩子。”
“你是不是病糊塗了,你和江霈怎麼可能有孩子?江霈又不是你女的。”
傅杭睜開眼,輕笑了一聲說:“等我處理好這件事,你看到鑑定報告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上也有男人可以生。”
“你真的是——”
“哥,我的話,你不信嗎?”他信江霈。
“我一向都信你的話,可你現在說的事情,實在是荒謬。”除非江霈是雙性人,這倒是有可能的。
“那到時候就拿檢測結果說話。”
傅盛看到弟弟這樣,眼神憂慮,可是鄭之南的確和弟弟很像,而且依稀能從鄭之南的某些角度,看到江霈的影子。
沒準還真就是弟弟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信裡江霈和你說,你們有個孩子?”
“嗯。”
“那孩子呢?為什麼你這麼多年都一直不知道?”
“這份信沒有寄到我手裡,江霈的姐姐江媛隱瞞了這件事……”
“他姐姐……”
“我懷疑她姐姐根本不知道,那是我和江霈的孩子,所以才這麼膽大妄為,把孩子送人了,對我隱瞞了這件事。”這個時候,傅杭想的還是,江媛有可能把孩子送人了,他怎麼都沒想到,江媛和他的丈夫會把孩子轉手賣了出去。
他低估了人性。
等傅杭出院已經是一週後的事情了。
他直接去了江媛的家。
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