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眼看著城牆上自己的兵馬已經佔據了數段,但卻就是上不去城牆,明軍守的上城階梯口水洩不通,那階梯又陡又窄,根本就無法攻上去,上面的韃子兵卻又無所作為,把禿猛可幾乎要噴血了。
“烏魯斯呢?叫他來見我。”把禿猛可騎著馬跑到被韃子佔據的一段城牆下方高聲叫道。
上面的韃子兵剛好被一輪火銃射的驚慌失措,一名韃子低階軍官壓根不認識這位草原上的達延汗,沒好氣的朝下邊叫道:“我怎麼知道他在何處?老子提著腦袋拼命,你們在下邊裝樣子,早知道不來救你們了。”
把禿猛可怒罵道:“你……好膽,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麼?”
“老子管你是誰,難不成你還是達延汗不成,瞧你賊眉鼠眼的樣子,你們怎麼不乾脆死在大明境內,幹什麼害的我們還要來送死。”
把禿猛可差點一口老血噴出,身邊的一名將領仰頭怒喝道:“這便是尊敬的達延汗,你狗眼瞎了,限你一炷香之內告知烏魯斯二王子來說話,否則殺你九族。”
那低階軍官下了一跳,這才眯眼細看城下的這幾個人,發現有些不對勁,馬鞍子都是銀色的,頭上的頭盔都是帶著花紋的,看來真的是個大人物。當下趕緊縮頭,想盡辦法和還在城下的烏魯斯小王子取得了聯絡,烏魯斯一聽父汗在城牆那一邊叫自己,忙登著雲梯上了城牆,探出頭去,正看到父汗橫眉怒目的面孔。
“父汗,兒臣給您請安了,父汗莫急,很快我們便可奪取階梯處,橫掃明軍。”
“為何不用神鷹大炮轟擊?”把禿猛可仰頭怒喝道。
烏魯斯硬著頭皮道:“父汗,明人奸詐,昨夜派了奸細潛入我神鷹大炮陣地,將神鷹大炮的開花彈盡數毀了,所以……”
把禿猛可驚得嘴巴大張,半晌冷聲道:“烏魯斯,你讓我很失望,此事容後再說。眼下在半個時辰之內若不能奪取一處烽火臺階梯,你是知道父汗的脾氣的。”
烏魯斯頭皮發麻,連聲叫道:“父汗放心,兒臣這便親自發動進攻。父汗還有什麼吩咐?”
把禿猛可冷哼一聲道:“剛才那個報信的軍官在何處?”
烏魯斯身旁那低階軍官忙探頭道:“尊敬的大汗,草原上的駿馬,天空中的雄鷹,長生天保佑您萬壽無疆,小人剛才……”
“把他推下來。”把禿猛可冷聲喝道。
烏魯斯一愣,他不知道之前的那個小插曲,不明白父汗的意思。
“把他給我推下城牆來。”把禿猛可怒喝道。
烏魯斯不再多問,轉頭朝向那低階軍官,那軍官早已嚇得面無人色,烏魯斯道:“你是自己跳還是我來推你?”
“二王子饒命,大汗饒命。”
“哎,父汗要你下去,我也救不了你,來人,推下下去。”烏魯斯擺手道。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劃破戰場,一道弧線從長城城頭飛起,那士兵張牙舞爪的從空中飛過,啪嗒一聲摔落城下亂石之中,摔得骨肉碎裂成了一灘肉泥。
把禿猛可啐了口吐沫,轉身策馬飛馳而去。
把禿猛可下了死命令,烏魯斯知道這是不可違抗之命,在他的號令下,數千弓箭手被調上城頭,開始用弓箭密集攢射,壓制住明軍的抵抗,同時韃子兵往前壓迫前進,朝幾處烽火臺高處拼死進攻。
此法果然奏效,明軍的陣型同樣密集,在弓箭的攢射下死傷也很慘重,烽火臺中只能躲藏三四百士兵,剩下的幾乎全部暴露在弓箭的射擊之下,從天而降的箭雨將明軍士兵們一個個扎的通透摔倒後滾落下去。
宋楠對此也無計可施,士兵們只有少量的盾牌抵擋箭支,在這般密集的攢射下想不中箭是不可能的,而且在弓箭手的壓制下,火銃甚至沒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