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幫,而這一切就是鄱陽湖匪幫興盛繁榮的根源。
楊清和李甫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原來內裡的情形竟然是如此的讓人難以置信,一名大明王爺居然暗地裡跟土匪們勾結,給他們庇護和資助,若非親口聽到,那是誰也不肯信的。
兩人沒有去多想這是為什麼,但只看這裡欣欣向榮的景象,再反觀自己手下的數十人的樣子,一個個穿的破爛,吃的隨意,兵器除了十幾把腰刀之外,其餘的都拿著木棒子和削尖的樹棍,這些人往地上一坐,面前再擺個破碗,活脫脫便是個乞丐,和這裡的匪兵相比,自己的人馬簡直寒酸到不行。
當凌十一賣乖說要楊清李甫也成為王爺庇護之下的人馬的時候,楊清和李甫答應的比什麼都乾脆,一來是因為他們確實羨慕湖匪的武備,想讓自己的山寨大展,另一方面的原因卻是,楊清和李甫知道今日得知的這個秘密干係重大,自己除了入夥一途毫無其他的辦法,否則自己兩人是不可能活著離開此地的。
於是乎,不久之後,山寨裡來了個叫王儒的三當家的,此人到來之後,山寨頓時大變摸樣,不久後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兵刃盔甲,到最後火器馬匹也盡數到位,這一下鳥槍換炮,山匪的武備比當地的官兵還要豪華了。
在王儒的策劃之下,三伯山匪幫連續做了數起大案,甚至進入左近的兩座縣城大鬧一場,名聲大振。官兵開始並不太搭理這一小股的匪徒,直到他們鬧騰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才不得不派兵前來圍剿。前後七八次的大規模圍剿,王儒似乎生了順風耳長了千里眼,只要按照他的指點行進,基本上便有驚無險。
三伯山匪徒幾乎成了當地官民的夢魘,不久後也像鄱陽湖匪幫一樣展壯大,人數翻了三倍,展到近三百多人的規模來。
宋楠靜靜的聽著楊清的敘述,心中卻波瀾起伏,寧王的膽大妄為讓人難以置信,他當然不會白白的花錢去武裝這些土匪,他的意圖顯而易見,這些土匪都將受到他的控制,成為他操縱的力量。不僅是讓寧王府在圈地豪奪斂財的事情上有了另外可用的手段,他可以不必明著出面,誰要是敢忤逆反抗,這些匪徒便會剷平他們;更重要的一點是,一旦寧王有什麼想法,這些匪徒頃刻間便可集結成一隻相當規模的數量,成為不容小覷的軍事力量。
“照你們所言,江西大大小小的匪幫幾乎都為王府所控制了,據你所知,有多少匪幫成為寧王府庇護之下的走狗呢?”
楊清聽到走狗兩個字臉色漲紅,但他可不敢計較這樣的字眼,雖然面前這個國公爺對自己還算客氣,那是因為自己的合作態度,他知道面前這個人可不像外表這般的和善,只要惹怒了他,下一息自己的腦袋便可能搬家,只要他願意。
“小人曾出席南昌寧王府的邀約,那一次大夥兒都扮作嫖客去南昌府五牌樓的弄蕭閣聚會,那一次我見到的各地的江湖人物便有十五六個;幾個有名的匪幫領盡數到齊。除了鄱陽湖的凌十一閔廿四和小人兄弟二人外,饒州府的玉。峰山匪幫的馬大壯、建昌府的孫大毛、吉安府、南安府、袁州府、九江府的有名的江湖匪幫頭目也都在場。”
宋楠皺眉道:“如此說來,倒是群賢畢至一網打盡了,寧王爺出面了麼?”
“開始沒有,不過有一名王府長史出面接待,那人宣讀了一份手諭,雖沒說是何人的手諭,但大夥兒都知道那是寧王的手諭;最後我們快要離開的時候,又來了一個人設宴給我們踐行,到後來我們才知道這位設宴的人便是寧王本人。大夥兒還抱怨寧王爺藏頭露尾辦事猥瑣呢。”
宋楠冷笑道:“那是他不願落下口實,所以鬼鬼祟祟的;這些事情你說的可都是實情?你要知道,膽敢編造謊言,那下場可慘的很;自劉六劉七叛亂之後,朝廷抓到你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