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嘆道:“江老哥,只要造成他們減員,根據規則咱們耗到結束便贏了,你想他們會怎麼做?”
許泰跳起來道:“他們會憋不住放棄寨堡找我們拼命的,不然他們就輸了。”
宋楠呸呸吐出口中的草莖道:“是啊,幹什麼那麼辛苦要攻上去?他們不想輸得話自然會下來找我們,叫兄弟們養精蓄銳等著便是。面對面肉搏要是咱們輸了,那我也沒話說了。”
江彬哈哈大笑,大手啪啪拍著宋楠的肩膀道:“還是宋兄弟鬼精鬼精的,這辦法好的緊,妙的緊。你放心,他們若是敢跟我們面對面肉搏,我若輸了還有臉見你麼?放心吧。”
宋楠肩膀被拍的生疼,趕忙轉身走開,再呆下去怕是骨頭要散架了。
第六二九章 失敗者的印記
進攻的號角吹響之後,守在山頭寨堡中的伸威營士兵立刻緊張起來,提督馬志方大聲喝令嚴防死守,命弓箭手全部上寨牆牆頭張弓以待;馬志方特意命弓箭手們在鈍箭頭上多抹些彩粉,以免射中要害之後痕跡不清晰讓對方有抵賴狡辯的機會。
眾人瞪眼看著四方的山坡,片刻後,南面坡度較緩的山坡下方,三十多隻樹枝藤蔓編織而成的一人高的盾牌高高豎起,緩緩朝山頭推進;盾牌後面四五名神樞營士兵們縮在後面,跟烏龜一般不露出頭臉來。
馬志方當即向寨堡內的評判官員提出申訴:“你們看到了,規則說好了不準帶盾牌上陣,神樞營這是違規,你們還不判他們輸了麼?”
一名評判官員眯眼看了一會,搖頭道:“馬侯爺,他們可沒犯規,規則說參戰裝備中不準攜帶盾牌不錯,但可沒說人家不能就地取材啊,您瞧瞧,那哪裡是盾牌,不過是一堆樹枝和藤蔓編織的玩意兒罷了。”
馬志方怒道:“但是足以抵擋我們沒有鐵箭頭的箭支啊,這不是犯規是什麼?”
評判官員置之不理,咂嘴道:“說了不是違規便不是違規,否則那一方的評判官豈會讓他們攜帶此物上陣?足見他們和我的意見相同,都認為這是規則允許的。馬侯爺,快迎戰吧,人家可快到近前了。”
馬志方怒罵幾句,無可奈何,但其實心中也不慌張,雖然暫時無法射到躲在滕盾之後計程車兵,但他們這麼公然強攻寨牆,還是說說而已。
“都給我精神點,等他們近些,盾牌便遮擋不住了,從側面射箭定然奏效。”馬志方大聲下令。
“可是侯爺,他們似乎停住不走了呢。”指揮同知將軍叫道。
馬志方定睛看去,果然見神樞營士兵停在三十步外的山坡上不動了,滕盾豎在地上,所有人都縮在後面。
“他們是在攢足力氣做最後的衝刺,都給老子繃緊了,他們一衝便亂箭激射。”馬志方大吼。
話還沒落音,猛見山坡上一聲竹哨尖聲吹響,藤盾之後齊刷刷冒出三四個士兵的頭來,只一瞬間,便聽嗡嗡嗡弓弦之聲不絕,上百隻羽箭破空而來,直襲城頭。
城頭的京營士兵們一個個還瞪眼伸脖子盯著他們動向,根本沒料到對方會突然探頭射箭,只聽哎呦哎呦數聲慘叫,雖然是包著棉布蘸著彩粉的鈍箭頭,但擊中身體還是有些疼痛的,特別是幾名臉上被射中計程車兵更是捂著臉大叫連聲。
馬志方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便聽帶著面罩盔甲渾然不懼弓箭的評判官員已經開始指點:“你,你,還有你,還有那邊那一位,你們四個出局了。”
“他孃的,怎麼就出局了,你沒有搞錯吧。”
“馬侯爺,戰場上你若面部中了一箭還能再打麼?性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馬侯爺若是再幹涉本官履行職責,本官便要將這一條計入戰場記錄之中上奏皇上了。”
“去去去去,老子懶得跟你囉嗦。”馬志方不耐煩的揮手,轉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