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戴了一串純金的腳鐲,那是你敖家奶奶送給如雪和敖宸的定親禮物,所以將你的腳鐲還給如雪好嗎?反正,現在如雪和敖宸也結婚了。”
雲姿成串的眼淚滾進嘴巴里,咬了咬唇,委屈的低下頭去,沒有應聲。
這時,裴家老太太站在樓上道:“夏冰,別逼孩子了,這事是誰也不想的,孩子們誰也沒有錯。你讓雲丫頭休息一下,她這段時間吃了不少苦頭。”
“妍奚,把姐姐扶上樓,讓她安靜休息一下吧。”顏夏冰不得不對小女兒招招手,心裡左右都是為難,眸中憂愁不已。人非草木,都是有感情的,只要一想到要將這個曾經讓她焦頭爛額守在病房邊的女兒送走,她就悶得難受。
她養了這個女兒二十五年,從給她換尿片,餵奶,梳小辮,到她第一次來初潮,給她上生理課,再到為她挑選夫婿、為她的任性頭疼,她都是用一個母親全心全意的愛去澆灌的。送走這個女兒,就跟一刀刀割掉她身上的肉似的,疼。
妍奚望望母親愁苦的臉,不敢再瞎鬧,將雲姿扶上樓,消失在樓梯轉角。
“媽。”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鎧澤出聲了,來回望瞭如雪和敖宸一眼,說道:“您剛才說到腳鐲,讓我想到了一個疑點,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說吧。”顏夏冰撐撐額,從抽屜裡翻出一瓶藥,倒出兩粒,和著清水吞下了。當她再次朝如雪看過來,如雪只覺得生母一瞬間似乎老去了好幾歲,滿臉的滄桑。
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出現,原來竟成了生母的負擔。
敖宸用大掌摩摩她的削肩,將她往懷裡攬,貼著她的耳朵沙啞說道:“原來你出世的時候,奶奶就把你定下給我做媳婦了,你註定是我的,就是我的,即便被送走,我也能遇見你,這就是命運。我親愛的阿曼達,我們是緣定今生的,請不要悲傷,要微笑,微笑是送給自己最好的禮物。”
“宸。”如雪偎依在他懷裡,心窩暖起來。原來他剛才看到了她臉上的那絲落寞。
()
他再揉揉她,吻她的額。
“如雪,你出世的時候有腳鐲嗎?”鎧澤問她。
“沒有。”如雪搖搖頭,從敖宸懷裡坐起身,微微拉開與他的距離,清道:“聽鄰居阿媽說,我媽沒有給我戴任何東西。”
“呵,我還聽基隆港那個踩三輪車的車伕說,當年你媽,也就是你養母,是直接把你丟在大門口轉身就走的,只給你裹了一塊尿布片子,差點把你凍死過去。當時要不是阿媽把你抱進屋,你可能沒小命等你奶奶回來,也沒命遇到敖宸。”鎧澤加上一句。
“韓湘雅怎麼這樣對你?”顏夏冰發出一聲驚叫,“當時你出世才幾天呀。”
“媽,所以我覺得韓湘雅當年是故意換嬰的!”鎧澤再接話道,走到母親身前,抓起著她的雙手,“您剛才的那句腳鐲提醒了我,您想想看,如果當年是護士不小心抱錯,腳鐲子怎麼可能在雲姿腳上?除非是有人偷偷走進去換掉的,護士再根據那條腳鐲和被換掉的卡片來抱嬰孩。”
“對呀,當年若是我抱錯,腳鐲子怎麼會戴到雲姿腳上呢!”顏夏冰也想透過來。
“而且,韓湘雅一直對如雪不好,自始自終都想要她的命,這根本不是一個母親做得出來的事!”鎧澤又道,認真看著母親,“如果是媽不小心抱錯,還情有可原,但這一切是韓湘雅那個女人故意為之,就不可饒恕!媽,不管雲姿有沒有錯,您都不能再心軟,畢竟她是韓家的人,有自己的命運軌跡,強求不得。您現在最該做的,就是怎樣加倍去彌補那個被調包的孩子,讓她得到從不曾得到的母愛。您看不到如雪剛才受傷了嗎?”
“我……”
“鎧澤!”如雪急匆匆站起身來,走到生母身邊,攬著她瘦弱的肩頭,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