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父女倆齊搖頭:“不知道。”
關山月道:“敢請召來捕頭,容在下當面請教。”
對,捕頭一定跟地面上的三教九流,地面上的龍蛇熟,交遊既廣又雜,跑的地方也多,應該知道。
眼前既沒有衙役,也沒有親隨、跟班,還是白衣文士到後衙去交代了。
老者剛說了,捕頭剛才才回來奏事,好在這時還在前衙還沒有出去,聞知召他;馬上趕來了東跨院。
捕頭是個五十上下的人,典型的六扇門老公事,只是看上去平平庸庸,顯不出老公事的歷練與經驗,也顯不出精明與幹練。
倒是挺謙恭,挺和氣,聽老者說關山月是老者親家的朋友,來協助偵辦公子遭劫擄案,協助營救公子時,還欠了個身,叫了聲:“關爺。”
縣衙的捕頭,也是上了年紀的人,尤其人也謙恭,和氣,關山月答了一禮:“不敢,在下有事請教,不得已打擾公忙,但願沒有耽誤捕頭的公事。”
老捕頭忙道:“關爺好說,我正是回來稟事的,關爺想知道什麼請儘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關山月道:“捕頭也認為孝廉公是遭了劫擄吧?”
老捕頭說:“昨晚上沒有人見到公子外出,公子也從沒在夜晚出去過,想不出有別的。”
老捕頭熟知公子。
也顯示這位董公子,董孝廉確實是位只知讀書,生活單純的好子弟。
關山月道:“聽說至今仍毫無所獲?”
老捕頭面有愧色,下安:“我無能,愧對太爺與公子……”
老者道:“陳捕頭也不必如此,劫擄公子之舉,顯然是經過策劃的行動,既是如此,每一步都會掩蔽得很好,豈是一舉就可以破案救人的?不必急,更無須自責,如今有關壯士鼎力相助,相信一定可以破案擒賊,救回公子。”
這樣的長官,這樣的上司,不多見。
老捕頭感激、激動,微低頭:“是,謝謝太爺。”
關山月道:“捕頭對孝廉公遭劫擄,有什麼看法?”
老捕頭道:“以太爺的為官、公子的為人,我實在想不出公子遭人劫擄的因由,可是,公子到底還是遭人劫擄了!公子遭劫擄,昨夜巡更、值夜毫無所覺,‘鄱陽湖’是個小縣份,本不難查出端倪,卻至今毫無所獲。以這二者看,劫擄公子的,應該是江湖高手……”
關山月道:“近來,縣城之內,可有什麼江湖人物進出?”
老捕頭臉上又現愧色:“不瞞關爺,本地一些地痞、無賴,甚至小偷、小賊的一動一靜,我瞭若指掌,可是真正的江湖高手來往進出,我就無能為力了,除非有意讓我知道,否則我根本就一無所知。”
對一個小縣份吃公事飯的來說,這是不折下扣的實情實話。
關山月道:“好在那劫擄孝廉公之人,算不得高手,也不是老江湖。”
老捕頭道:“關爺是說……”
關山月把他這裡的發現說了。
聽畢,老捕頭臉上又現愧色,可也泛現了敬佩色:“關爺高明,我只顧往外四處打聽,四處找了,忽略了這裡。”
關山月道:“捕頭知道遠近哪裡有這種紅土地麼?”
老捕頭道:“關爺認為……”
關山月道:“總是個蛛絲馬跡,總是個線索。那劫擄孝廉公之人,不是從那裡來,就是從那裡過,從那裡來最好,從那裡過,也可以從那裡著手,再找蛛絲馬跡,再找線索,一步一步往前。”
老捕頭道:“近處沒有這種紅土地,遠處我就不知道了。”
關山月道:“我說是遠近,其實這種紅土地應該在近處,而不在遠處。”
老捕頭道:“關爺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