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看著那群邪修的金丹真人忙裡忙外,他微微抬頭,視線在系統的幫助下轉變為第三視角抬高,這才看清了戰場的全部。
在渡環山脈所圈住的北部,戰場被定在山脈邊緣,而在這方地界所映照太虛之中,渡環山脈居然在太虛顯形!
而往北方看去,渡環山脈下方的地脈朝著北海延伸過去,那裡有一座哪怕是金丹神魂也無法完全看清的法身。
那尊通天徹地的存在如同隔絕天地的屏障,所顯露的大道化身之巨大,明明就在眾金丹面前,卻無人能察覺。
這位真君的視線似乎並沒有落在下方,而是望向遠處。
因為李德藉助系統看清了真君的大道化身,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將整個北部圈起來的渡環山脈居然是他的手掌!
而那戰場上鬥法的修士們不過是在他的指尖演戲,他甚至沒有關注過那裡。
‘看清楚了嗎?’
洞天之內,朱孝堂端坐在神樹樹枝之上,視線跟李德共享。
在他眼中,那位北海的真君法身有著山嶽的厚重,卻不缺乏生機的蓬勃,完全看不出一點邪修的模樣。
明明那些邪修的金丹真人身上還有些血氣,但如果不是立場分明,哪能看得出這位真君是一位邪修。
朱孝堂低下頭,不再言語,而李德卻說了他想問的事。
“元嬰真君身化一界,為一方天地意志,吃血氣就如同我們吃肉食般,天經地義。”
李德收回視線,看向快要結束的戰場,哪怕邪修人數再多,也不可能勝得了仙道正統出身的那些修士。
對於修仙者來說,數量從來不是關鍵,道行修為才是一切。
對於金丹真人來說,一萬個築基和一個築基比起來,沒什麼區別。
李德見朱孝堂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怕他道心出問題便主動開導。
“雖然真君的位格如此之高,但也是要畏懼一些東西的,比如說天道所降下的業障。
在上古,真君不像現在這般能夠長生,依舊有天人五衰在威脅著他們,所以便研究出了轉生之法躲避,而業障就是加速天人五衰鎖住神魂之效。
哪怕是真君也會懼怕業障,所以才會讓那些邪修真人來做這些事,而他本人則躲在暗處,這不過是最簡單的摘因除果,避走業障之法。”
朱孝堂重新抬起頭來,視線隨著系統的抬高重新看向那位真君。
“我真的能到達那種境界嗎?”
李德見他終於不emo了,便鼓勵開導他。
“怎麼不可以,你能突破金丹就表明已行至自己的道途之上,更何況還有苗素和胡衡同行,可以說你是天胡開局。”
“那何時能到達元嬰。”
問到這裡,李德沉默了,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朱孝堂見此露出自嘲的笑容,種種鬱悶最終化為一聲嘆息。
“在築基時,我以為只要成了金丹就可以報仇,但我那時終究還是輸了。
成了金丹,本以為可以大展拳腳,結果依舊畏懼真君偉力而無能為力,我的道途究竟有何意義?”
李德閉上雙目,神魂透過系統來到他的面前。
“所以啊,正因為知道這個世界的修行體系,所以我才沒把自己定的這麼死。
正義?我心向即可,無需以此為證明,公正?這世間哪有什麼公正,玩家不也是一樣分為內外測嗎?不同流合汙?我這叫和光同塵。”
朱孝堂搖了搖頭,眉目微蹙。
“你這明明叫靈活處理。”
李德輕笑一聲。
“誰說不是呢,太陽道統的教義不就是這麼靈活嗎?太陽仙尊自詡正義,但卻在證道仙尊之時託舉太陽星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