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德從外進來,看到這情況心裡就是一緊,正事都忘了,奔過來難掩緊張的問,“怎麼了?皇上怎麼了?”
“毒擴散得非常快,必須現在就開始換血,溫公公,不信任的人不要放進來。”
“是,老奴知曉。”
溫德又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轉身來到一直穩坐桌邊的白瞻面前,看著公子依舊穩穩的坐在這,溫德心裡底氣也足了些,“公子,大臣們來了。”
白瞻喝盡杯中茶,起身往外走去,溫德先是一怔,馬上明白過來公子是聽到莊小姐的話才會移駕去他處見人。
這種體貼是給莊小姐的,其實,也是給皇上的,這麼多皇子公主妃嬪,怕是也只得一個公子是沒有私心的在忙活這些事。
心裡衝起一股熱血,溫德抹了下眼角,在心裡狠狠祈禱:皇上,您就算為了全公子這一片孝心,也要撐過去。
文臣武將就在偏殿等著。
心裡俱在打鼓,不知道眼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當看到從殿下進來的人,他們心裡更加沒底了。
“公子。”
白瞻也不和他們廢話,“亂事已經過去,你們該做什麼還做什麼,儘快讓京都安穩下來,武將管好手底下的人,若有人趁亂生事,全部殺無赦,誅連九族,另,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被誅,將他們的府邸看住,不許任何人進出,溫德,你給他們一個名單,凡是可疑的都看住,寧殺錯,不放過。”
寧殺錯,不放過!
在場的文臣武將心下皆是一凜,他們多少年沒有聽過這般強硬的命令了,一邊覺得爽快,一邊又心生不安。
“公子,會不會誅連太廣……”
“我不是父親。”白瞻冷冷看著他們,“他對誰都仁慈,卻落得一個被親子毒殺的結局,養出一幫關鍵時刻幫不上關點忙的朝官,你們最好祈禱父親能儘快醒來,在那之前,按我的規矩來,要是再如以前一樣行事散漫沒有效率,全部回去吃自己,我不怕沒人用,溫德。”
“老奴在。”
“召回所有隱衛,做他們該做的事,據說最優秀的隱衛連哪位大臣一頓吃了什麼,如了幾回茅廁,摸了丫鬟哪個地方都知道,讓我看看大周朝的隱衛是不是有這個本事。”
“是,老奴定不辱命。”溫德覺得,到了公子手裡,隱衛才能真正發揮出他們的作用來。
白瞻起身,“聽說大周朝的官是最好當的。你們也享受夠了,不能對得起自己那身官服,就讓賢吧。”
兩人走了好一會,偏殿都沒一人說話,皆是各有思量。
直到陸續有人離開,有人不信邪,當場就放下話來,“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嘴巴上說的厲害。”
回了主殿,溫德輕聲問,“公子。真要如此做嗎?老奴不擔心皇上怪罪。老奴就擔心皇上以後會鎮不住,優柔了一輩子,豈是那般容易改的。”
“不改江山就換人坐。”白瞻看著忙活的有風沒有走近,就這麼遠遠的看著。也覺得幸福。
溫德什麼話都不敢說了。躬身退去。
白瞻抬眼對上週知肖沒來得收回的視線。“想說什麼?”
周知肖磨蹭著走近,眼裡隱隱露出崇拜之意,“白……哥哥很厲害。”
白瞻倒也沒有拒絕這一聲哥哥。看了他的右手一眼,周知肖下意識的就要藏,可一想到莊書晴的話,又將縮回去一點的手放回原處。
看著他這番動作,白瞻對他倒也高看了兩分,或者無關於他這個人,只是高興他將有風的話聽進去了。
“聽她的話,不會吃虧。”
周知肖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位不同姓氏的哥哥剛才其實並不是用得意的口吻說這句話的吧。
“血的顏色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