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多年前的大周皇朝，皇帝分封天下，諸侯國林立。後來，皇朝傾覆，諸侯國紛紛造反，群雄並起，逐鹿於中原……”

楚羽不知道黑龍前輩為什麼講起世俗的歷史，曲倪小姐在一旁直撇嘴，心裡唸叨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過分！

黑龍前輩嘆息道：“如今這片浩瀚無窮的星空下，跟這段世俗凡間的歷史，何其相像？”

“太陽系，被稱為證道之鄉，帝星，為權力象徵之地！古老的天庭，便在帝星之上。舉頭三尺有神明，來源於此。”

“這裡有天鼎拆分之後的九鼎，得其一，便可建立不朽王朝，皆得之，天下共尊。”

“這裡有昔日輝煌的道統，被掩埋在塵土之下，隱藏於星空之中。得之，可建立無上勢力。”

“這裡有無盡道蘊，有無上道土，古老的炎黃血脈，有神奇法則，殺之……可吸取。這……不是騙人的謊言。”

黑龍前輩看著楚羽：“這是事實。”

楚羽沉默，他現在已經知道，這種說法並不荒謬。

很多事情，都要在不斷的經歷當中，彷彿論證，最終才能得到真實的答案。

太陽系這裡的生靈，的確比其他地方的那些生靈脩煉起來更加快速。

“我們這個小小的星系，是一切的源頭，是萬神之源，也是萬惡之源。”黑龍前輩嘆息道：“我跟曲倪小姐，皆出身一個古老的組織。”

楚羽頓時睜大眼睛，心說：劃重點！劃重點！終於要說出一些隱秘了麼？

“這個古老的組織，從始至終，貫穿無盡歲月，一直流傳到今天。”他看著楚羽：“其實就是服務於天庭的一個組織。在極為古老的那個年代，為天庭遴選各種優秀的種子，加以培養，可稱為天兵天將……”

“後來，天庭崩，這個組織，也隱匿起來，但卻從未消失過。一直在漫長的歲月中，影響著一段又一段的歷史。”

“甚至包括世俗凡間歷史中的王朝更迭。”

黑龍前輩看著楚羽：“為了不讓真相徹底消失在歲月長河中，我們把它變成神話，變成傳說，不斷演繹著……”

“但到了今天，我卻希望，我們不問前塵，不求來世，只活在當下。”

看著黑龍前輩一臉認真的神情，楚羽點點頭：“這也是我的理念。”

曲倪在一旁喃喃道：“不問前塵，不求來世……哎，哪有那麼容易？到處都是剪不斷理還亂的線……”

“那就不去剪，不去理。”黑龍前輩一臉霸道地說道。

“總要只因果。”曲倪看著黑龍前輩說道。

“因果有個屁用。”黑龍前輩罵了一句，然後看著楚羽。

“仙界已經崩塌，據說亂七八糟，不成樣子。幽冥界……也就是鬼界，同樣毀掉，我們這人間界……同樣充滿殺伐。而且殺伐就在眼前。”

“如果想要結束掉這一切，還真的需要一個‘帝子’站出來，承擔這一切，但是站出來的那個人，顯然是眾矢之的。”

“而且如今我們這裡，就像是一個老邁的王朝，已經分崩離析，即將徹底死去，四面八方，皆是虎狼之敵，任誰在這種時候，恐怕都難以讓它再次復活過來。”

“可若是沒人去面對，就算我們還有一些聖人，就算我們能輕易打退他們的這次攻伐，但下一次……下下次，當映象世界那些聖人找到攻進來的路徑時……”

黑龍前輩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楚羽明白。

曲倪看了一眼黑龍前輩，淡淡說道：“簡單來說就一句話，怎麼著都是死，這就是一個死局！不反抗的話，會死的順暢，但沒尊嚴，反抗的話，會死的很慘，但有尊嚴。”

黑龍無奈的看了一眼曲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