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陸阿姨。”想到陸可柔比已經去世的母親還疼自己,封憌臉上不由自主的綻起笑容。
聞言,封裔積壓在心中的怒氣,再也壓抑不住地全數出柙。
“你忘了她是害死媽媽的兇手了嗎?!”
“可是爸爸說媽媽是自己跳樓的,跟陸阿姨無關。”封憌急忙幫陸可柔辯解。
封裔恍然大悟,冷哼了一聲。
“哥……”封憌見他不吭聲,便試圖想為她說情。
封裔立刻打斷他,厲聲的說:“別想說服我!我是不可能原諒她的,除非她能還我一個活生生的媽媽!”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嘛!”封憌洩氣的皺著眉。
“對,所以這沒什麼好說的。”
封裔話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朝書房走去。
站在書房外,封裔停了近十分鐘才伸手推開門,不是他懼於見到房內的人,而是封憌剛剛的話,攪亂了他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
走進書房,封裔並沒有立刻走向父親,反而是朝書桌的位置走了過去。
深邃的眸光一會兒落在書桌上的相片,一會兒移向不遠處的父親,“你會想她嗎?”
他拿封紹卿放在書桌上母親的照片,指腹輕柔的撫過相片中的人兒,好一會兒後,他放下相片,嗤笑了一聲,“想必是不會吧!”
“她是你母親,我的妻子,我怎麼可能不想她?”封紹卿微蹙了蹙眉回答。
“是嗎?那這又是什麼?”封裔唇角漾起了輕蔑的冷笑,指著一旁陸可柔和沈繪羽母女相擁的照片。
舊愛新歡全在他的書桌,只是舊愛已經從人生的舞臺上退場,而眼前這個新歡,不知能留住他的心多久?幾個月?幾年?往後還會不會有另一個新歡?
封紹卿一怔,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怎麼不回答?”封裔壓抑著想將陸可柔母女的相片,從書桌上掃落的衝動,譏諷的揚起唇。“還是你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阿裔,你這是對父親說話應有的態度嗎?!”惱羞成怒的封紹卿,臉色一變,語氣駭人的責問。
封裔抬起頭,迎向父親銳利的眸子,譏笑地反問:“你真的是我的父親嗎?”
“你身上流著的是我的血,還問我是不是你的父親?!你該不會是這陣子為了考試,讀書讀昏了頭?”封紹卿瞪著他。
“不,你不是我父親!我父親不會是逼死我母親的劊子手!”封裔回吼著。
聞言,封紹卿赤紅的臉,倏地褪為慘白。
“阿裔,你媽媽的死我很遺憾,只是感情的事並不是你所看到的那麼簡單,有一天你長大了,就會明瞭。”封紹卿嘆口氣說。
“明瞭身為男人的你,是怎麼個喜新厭舊的人?”封裔冷嗤一聲,“自己風流,卻歸咎於感情是件不簡單的事,這種推卸的說詞,似乎跟你以前和我們說的不太一樣啊。”
“阿裔,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父親。”封紹卿自知心中有愧,儘量剋制著脾氣、捺著性子說著。
“我的父親不會逼死我的母親!”封裔根本不甩他,
一再的容忍,兒子卻根本不領情,封紹卿的火氣被挑起了。
他雙手砰地一聲,用力的拍在書桌上。“怎麼?你瞧不起我這個做父親的是不是?那好啊,有本事你就走,最好滾得遠遠的,一輩子都不要給我回來!”
“你以為我會留戀這裡?你以為我沒有你會活不下去?”封裔回頂著。“我告訴你,我根本不屑和害死我母親的劊子手住在一起!”
“行!有本事現在就消失在我眼前,我封紹卿就當作沒生你這個兒子!”封紹卿一時怒氣攻心,發飆著。
“我恨你!”封裔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