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小舟,竹篙—撐,小舟蕩了開去。
丁浩急急回頭。
現場——
人轎都已不見,丁浩銳利的目光在暗中掃瞄了一陣,遠遠發現轎子已將到柳林邊緣。他立即改裝。
轎子堪堪出林。
一條人影飄墜轎前,是個蒙面人。
“放下!”聲音是沙亞的。
轎子停住。
“什麼人?”錦衣蒙面人激射而至。
“屠龍尊者!”
錦衣蒙面人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兩名老者外加三名戴白臉面具的齊齊湧現,散開,形成了包圍之勢。
“轎中是女眷,閣下意欲何為?”錦衣蒙面人喝問。丁浩明知對方是“三才劍”趙天仇,半月教的總監,“法王”的寵信,但他不予點破,因為一旦揭穿了便會使對方增加戒心,對自己的行動很不利。
“打起轎簾讓本尊者過目!”
“閣下這麼做不怕有失武士立場?”
“你們半月教的不配提‘武士立場’四個字!”這句話相當夠諷刺,把半月教貶得半文不值,也顯示了“都天教”唯我獨尊的張狂氣焰,丁浩是有意如此做,一個人演獨角戲,必須要造成一種氣勢,使敵人窮於應付。
在場的眾高手中有人發出了冷哼聲,表示憤慨。
“閣下未免太目中無人了吧?”趙天仇目芒連閃。
“本尊者是不把爾等放在眼下!”這句話更狂,稍有血性的誰也受不了。
哼聲再起,好幾個。
趙天仇修養到了家,並不動怒,可能是懾於對方的武功。如果動上手,可能又要賠上幾條命,這種事已發生了多次,培植一個高手不容易,不斷地傷亡下去,半月教勢必元氣大傷,再多的本錢也會輸垮。
“本教並無意與貴教為敵!”
“準備自動除名?”丁浩著著進逼。
“本教還不致軟弱到這等程度。”
“開啟轎簾!”丁浩開始有些擔心,斐若愚假扮“滅命尊者”換回了楚素玉,是冒極大的危險,如果身份被拆穿後果不堪設想,光是“無影飛芒”他就躲不過,把他點倒是個假動作,這麼久不見動靜可能已經出了問題。
“掀開!”趙天仇抬手。
站得最近的一名白臉面具使者橫移兩步,掀起轎簾。
丁浩心頭猛地一震,轎子裡會的真是一個女人。
“如何?”趙天仇冷冷地問。
“人呢?”丁浩不能再裝渾了。
“人,什麼人?”
“與‘醉書生’那混小子決鬥的‘滅命尊者’。”
“這可奇了,為何不向‘醉書生’要人?”
“他已經把人交給你換了人質!”
“我們上了‘醉書生’的惡當,那位尊者受傷不重,早已自動離開了!”趙天仇振振有辭,人挺得很直。
丁浩不由怔住,斐若愚真的脫身了麼?可是事先約好,他必須要等自己送走楚素玉之後迴轉才能採取行動,因為自己得用另一副面目出現,否則“醉書生”便不能公開亮相了,是什麼原因使他提早行動?再看看小轎,無端冒出了個女人坐在轎中,這分明是早先計劃好的。
當下重重地哼了一聲。
“移花接木之計騙不了本尊者,說!人到那裡去了?”
“區區剛才說過了!”
“嘿!如果不好好交待,在場的全得撩下!”
冷哼再起,在場的蠢然欲動。
“閣下太目中無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嗆!嗆!”聲中,兵刃全已出鞘,連趙天仇在內。
空氣驟呈無比的緊張。
丁浩可是殺機大熾,他已經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