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師已經作古!”武三白黯然地說。
丁浩大感意外,想不到武三白是“天蟾子”的傳人。
“兄臺剛才說此來是求醫?”武三白又開口。
“是的,不過……說求藥較恰當,求治的物件不是敝人。”
“兄臺是代人求藥?”
丁浩心念電似一轉,對方既是“天蟾子”的傳人,當然是承接了衣缽,求他與求“天蟾子”並沒兩樣。心念之中應道:“是的,是一個五歲不足的幼童。”
“哦!”武三白很驚奇:“什麼症狀?”
“中了慢性麻痺之毒,人呈半昏迷狀態。”
“這……”武三白來回走動,似在推敲解治之方,抬頭又低頭,眉峰皺得很緊。許久,才停了下來,閃動著目芒道:“是什麼人會對一個幼童下此毒手?”
“半月教主,又稱‘法王’,當然也許不是他本人,但這是該教下的手沒錯。”丁浩心頭有些焦灼,他怕武三白說出“解不了”三個字。
“半月教主……法王……很古怪的稱號?”
“是很古怪,他來自東瀛,在洛陽設教不久。”
“噢!”武三白點點頭,回顧道:“何老,開啟包袱,把那扁瓷瓶的丸子倒兩粒出來,三角瓷瓶的倒一粒。”
“是!”被稱作何老的老蒼頭立即解下包袱,放在地上開啟,取出瓶子小心翼翼地倒出來又塞上,再放回包袱。
何老把藥丸交到武三白的手上。
“兄臺,三粒一次用溫開水送下!”
“敝人敬謝!”丁浩接過藥丸:“武老弟也是要下山的麼?”
“是,正好也到洛陽!”
“那我們同行一程吧!”
***
出山之後,丁浩與武三白分手,奔向離塵島方向,心裡對武三白有說不出的感激,同時也慶幸如果時間不巧,雙方在半路上錯路,不但此行落空,小強的毒傷也絕瞭望,再走另一條路向半月教主索解藥的話,結果是什麼難以想象。於此,對半月教的憤恨更加深了一層,消滅此教的決心也更堅決。
時已晌午,路邊有小店,本該打尖稍歌,但想多趕一程,越快趕到離塵島越好,於是,他繼續趕路。
“主人!”一聲熟耳的呼喚從小店傳出。
丁浩止步回身,兩個小混混型的年輕人已站在門口,他立即認出是方萍和小茉莉,奇怪,她倆怎會在這裡?於是,他步了過去。
小茉莉有些發呆,她頭一次見識丁浩的真面目。
方萍迎上前。
“主人,我猜你一定會走這條路,小茉莉告訴我你去了崤山,我們便急急趕了來。”
“小強的情況如何?”丁浩急切地問。
“不好也不壞,就這麼半睡半醒,不能開口說話,但還能吃得下東西,主母急煞了,求到藥沒有?”
“皇天不負苦心人,求到了!”
“謝天謝地!”方萍以手加額。
“我們往回趕吧!你倆……吃好了沒有?”
“剛好吃完,主人不必回島了,我帶藥回去。”
“為什麼?”
“大表哥!”小茉莉一樂,用了這調皮的稱呼:“洛陽方面告急,等著您去處理,我們掌舵的快急瘋了!”
“什麼事?”
“我們一處密舵被挑,楚素玉姑娘和小桃紅失了蹤,生死下落不明,最早投靠的朱蘭姑娘和九位同門不幸遭害,”小茉莉說這幾句話時神情是悲憤的。
丁浩登時血脈賁張,殺氣上了臉。
“是半月教做的?”
“不錯!”
“他們怎會摸到你們的密舵?”
“據我們斐掌舵的判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