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當日我離開時,一直擔心,後來也是想起德林他們還在你身邊,這才放下心的。”說起這話來,小舟面上是歡愉的,想來是懷念起過往,由心而發的喜悅。
元晦見她面露笑意,更是多說了許多關於他們的事情來聽,其實他乍一聽到小舟說起走的時候很擔心,心便不知道怎麼,好似飛了起來一般,只想多說一些出來,好讓她想起更多往事來。
“你會去看他們吧。”元晦最後抓住了小舟的手,激動的問道,其實他心中想問的,何止這些。
小舟卻是搖了搖頭,將手從他手中抽出,淡淡的答道:“此時怕還是不能,不瞞你說,我此時身份不同,不宜與你有太多的接觸,否則只會給你惹來麻煩。”
“我不怕。”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能不能的問題,六殿下與小舟為舊時,應當知道小舟是何等脾氣,殿下還是再忍忍。若小舟猜測無錯,等過這陣子,聖上應當是要冊封諸位殿下為王,六殿下儘管說但憑聖上,萬萬不可爭先,聖上自然會給六殿下準備合適的位置,那時候,六殿下要求的,便是將景言宮諸人帶出這紅牆,小舟再去相見,也便不會唐突。”小舟淡淡的嗓音,好似清荷一支。
元晦眼睛在聽到封王的話,難以興奮。“一言為定。”
小舟笑了笑,她本不該透露,但還是說了,只忘這元晦嘴皮子緊一些,不然還真是會給她惹來麻煩。
“殿下送我出宮吧,再晚一些,玉盈玉滿二人怕是要急了。”
“好。”元晦一點頭,因她的笑,感覺面上有些燒。
眼瞅要的宮門,小舟便又笑著轉頭說道:“再往外去,便不妥當了,我自己過去吧。”
元晦也明白她所言無錯,只得點點頭,做出請的手勢,讓她獨自前行。
見小舟一點頭,便往前行,直到她走遠的,他才轉身往回走。
“六哥。”
剛一回頭,便見元淵往這邊趕,身後跟著幾個宮奴,一個個都彎腰護在周圍,卻沒有一個敢上前攙扶阻攔的。
“慢些,莫要奔走。”元晦連忙喊了一聲,便迎上去。
元淵的身體不適宜跑動,因為跑動難免寒風入體。
“小姑姑可走遠了?”元淵左右瞧不見小舟的身影,便一皺眉。
“方走,你尋她有何事?”元晦詢問,元淵剛要開口,便是一陣咳嗽,元晦便連忙幫他順背。
一邊順背一邊開口問道:“好點了嗎?”
“我想讓小姑姑為我捎帶封信出去,不知道還趕得上,趕不上。”元淵說著又要往前趕,元晦一把扯住他。
“你是不要命了不成!”元晦低吼一聲,隨即一把扯下他手裡的信,然後說道:“任你這情況也追趕不上,還是我去給她送去。”
元淵猶豫了下,覺得此話在理,也便點了點頭。
“送於何人?”元晦翻轉信,發現上面並未署名,便問了句。
元淵低聲說了個名字,元晦點點頭,便奔跑起來,心中想著,依著小舟的速度,應當還未出宮才是。
元淵看著元晦,有些羨慕,便用力的拍打了自己的腿,這一舉動讓那一眾隨從而來的宮奴都煞白了臉色。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小舟與元晦分別後,便慢慢的渡往宮門,紅牆輝煌,卻只是壓抑的讓她有些無法喘息。
方才元晦想問的是什麼,其實她一聽他開腔便已經明白的,只是故意扯開話題,說了旁的,為的就是不與他直面說此事。
就事論事來說,大元朝的此時,說是內憂外患也並不為過。
這內憂便是應天逆黨,應天逆黨猶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朝堂剿滅了那麼多年,期間不知道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