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的纏綿。
初始他霸氣的深入她,狂肆的舌在她口內恣意的掠奪,既而轉為纏綿的溫存,舌尖技巧的誘惑……
無疑地,他是個調情的高手。他懂得如何以舌惑亂得她神智暈迷,懂得如何誘她回應他狂情的迷逗。清楚知道,他雙手如何撩起她身體悸顫的索求……
神醉迷眩間,她倏然明白了一點——
她,惹了一個她惹不起的男人。
一個真正的男人。
子夜,獨坐臥房的窗臺,她告訴自己:她的保鏢,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是他對待她的方式吧!他將她當成女人看待,教她由內在覺醒身為女性的自己。而不再如同以往,面對三個哥哥時,永遠是個呆以任性頑皮、不受責罰的小女孩……
可是,天,為什麼是他呢?!
明知道他是個拒絕束縛的男子,“愛”此一字,之於他毫無價值。明知挑動他的不過是男性衝動的本能,是她惹他的,一開始,他甚至拒絕她。
而她,原以為自己是自己的主人,可以貫徹瀟灑的遊戲。誰知,陷落僅在一瞬間。
真傻,自由原來不是一味鎖緊心門,以冰冷無情的表象,抑制泥足深陷的危機。而是開放如浮雲,過客來來去去,屬自己的依舊屬自己。一如他,自在遊戲於花叢間。
如今,她有些懂了。只是覺悟來得慢了,心底有些東西已被困縛住……可,何妨?受縛者也可以是快樂的,只要無所求,她的心,應該不至於太痛?
明日,她要瀟灑一些。
夜晚,也許是二人關係最混亂卻也最敏感的時刻。
少數的夜晚,唐小仙會悄悄溜回自己房裡,但總讓他逮個正著,以無理的藉口強行拘留她在身邊。甚而有時他根本連“藉口”也懶得瞎編,以幾近惡霸的手段,將她縛綁在臂彎間。
如今晚,餐後,他“提議”兩人共飲美酒,之後便不由分說地,強行納她入懷,鎖她在堅硬的胸膛與大腿之上。
她每每不安地扭動,掙扎似乎已成了他倆角力的前戲。卻屢次地,她只有螻蟻撼山的挫敗。他似乎執意與她纏鬥到底,不願輕易放過戲逗她的樂趣。
“放開我。”她重複必然的請求。
“不放。”他慵懶,然後清晰、堅定的否認。“你是我的,我的小情人。”他嘶啞低沉的嗓音重複在她耳畔間。總是如此——她掙扎、請求,他不許。
“不,不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她多想即刻自他懷中擺脫呵,這惱人的灼熱,令她又怕……又愛的感覺。“當時之所以如此提議,不過是為了要替你省去麻煩;況且,你知、我知,所謂的‘情人’,不過是個……”“遊戲”二字不及出口,他一指點住她的唇。
剔亮的灰眸對上她清冽的黑色眸子;被吸入漩渦的感覺又重臨。天,她教這雙眸子勾住了,她的魂。
他定定凝睇她,搖頭,徐緩的搖頭。
“別說出來,小東西,不然……”他一頓,附之以一聲沉沉低笑。“你會後悔。”輕輕含住她貝玉似的耳垂,舌尖撩人地舔舐,刻意令她耳間透出陣陣酥麻感。
他是個魔鬼,不是嗎?渾身癱軟之餘她悲哀的想,她愛上了一個沒有心肝的男人。
噢……她“愛”上了嗎?慘的一塌胡塗了,這回——她可整到自己了。
罷了,她說過自己該瀟灑的,可不是?咬咬牙,一個旋身,晶瑩的玉臂勾攬他的頸項。“然後呢?”將令人情迷意亂的“然後”拋給他,選擇不再抗拒他了,挺累人。
對她突來的熱情,他的驚愕只有一秒,隨即俊朗的臉上現出謎樣的一笑。
“慢慢來,小東西。將來你會明白,太過急切只會喪失許多樂趣,有耐心些,不懂的……我自會教你。”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