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的帶領下,我們就什麼也不怕!等日後先平了遼東鮮卑人,再再滅了幷州匈奴人,徹底掃平胡患!”這位顯然是喝大了,滿嘴胡說。
宴會一直到很晚才結束,最後衛朔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住處的,直到第二天快晌午時,衛朔才清醒過來。他一醒來就來到了裴府給自己麾下的首席謀士拜年,卻沒想到一到裴府就遇到了裴穎兒。
再次見到裴穎兒,衛朔忍不住心神顫了一下。許久不見,裴穎兒顯得愈加楚楚動人。只見她紅著臉頰盈盈拜下,“衛郎君新年好!”
“沒想到在這兒遇到裴小娘子,在遼東你還過得習慣嗎?”看著有些害羞裴穎兒,衛朔關心道。
“有勞衛郎君掛念,叔父和嬸孃還有堂兄他們對我都很好,就是遼東氣候有些寒冷,讓我有些不適應,冬天只能待在有火炕的房間裡。對了,衛郎君是來拜訪我叔父的嗎?”
“嗯,是啊,裴先生呢?”
“哦,叔父剛剛起床,這會兒正與堂兄說話呢!”
裴家乃頂級世家,平日裡家教很嚴,就是過年了裴嶷也不忘指點後輩學業。作為精英分子,裴嶷深知後輩教育關係到家族綿延昌盛,多少家族因後輩子弟不肖導致後繼乏力而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像裴家這樣的頂級豪門之所以長盛不衰,與家族注重後輩子弟的培養有很大關係。像裴嶷自己就是從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長大後才一舉成名,如今更是深得衛朔信任,並被其委以重任。
接到自家侄女稟報,裴嶷才放下對侄兒的教導,匆匆來到前廳迎接衛朔。
“裴某來遲,請主公贖罪!”
“呵呵,文冀言重了!是衛某不告而來,怎能怪先生呢?今日到裴府沒別的事,只為給先生拜年,感謝先生半年來對衛朔的教誨之意。”衛朔忙上前攙起就要下拜的裴嶷道。
“其實得遇主公才是裴某三生有幸!”
正當衛朔與裴嶷在裴府閒聊的時候,突然被匆匆闖入的裴開打斷了。看著一向穩重的侄兒,竟然氣喘吁吁闖了進來,裴嶷眉頭一皺呵斥道:“開兒,發生什麼事竟然如此慌張?忘了叔父之前是怎麼教育你的嗎?”
不料,裴開根本無暇與裴嶷辯解,只見他來到衛朔面前,著急道:“主公,剛剛接到急報,幷州平陽傳來噩耗:陛下駕崩了!”
“什麼!?”衛朔還沒反應過來,旁邊的裴嶷卻一臉驚駭得站了起來,上前一把抓住自家侄兒的胳膊急道:“你從何處得來的訊息?這訊息是真?是假?”
“叔父,這種事還能有假?如今幽並兩州都傳開了,噩耗是今天一早從幽州那邊傳過來的。一開始我等也沒當一回事,可到了中午之後,這個訊息愈演愈烈,斥候們迅速就證實了訊息的真實性。”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陛下不是一直都被囚禁在平陽嗎?劉聰怎麼突然就下了殺心?”
“侄兒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聽說是昨晚除夕宴席上,陛下惡了劉聰那廝。新年伊始,陛下就被劉聰賜了杯毒酒!”
直到此刻,衛朔才反應過來,裴家叔侄兩人口中談論的‘陛下’是誰,原來是永嘉五年被匈奴人俘虜的晉懷帝司馬熾。衛朔雖然不怎麼關心司馬熾的死活,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司馬熾的死必然要引發新一輪的政治危機。
前年司馬熾被俘,導致出現幽州、關中、江東三個行臺,雖然後來司馬睿迫於壓力與關中行臺合二為一,但華夏大地上仍然存在兩個並行的行臺。如今司馬熾已死,朝廷必然要從宗室中選擇一位來繼承大統。
無論選擇誰當皇帝,肯定會有人表示不服,萬一有人自立為帝,那朝廷僅存的威嚴將蕩然無存!
到了下午後,更多的詳細資訊傳到了遼東。衛朔諸人也算對整個事件有了瞭解。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