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壽辰,大家不許說掃興的話,來,來,來,小弟再敬大哥一杯。”
這老兄弟兩人正自舉杯,坐在中間的管一柴卻突然冷笑一聲,緩緩道:“想那卓浩然武功雖高,若說普天之下,沒有人能製得他的死命,只怕也未必見得,如若不然,那卓洽然這、‘年來,又是跑到哪裡去了,連影子都不見,難道他上天入地了嗎?”雲謙兩道白眉,倏然倒立起來,突又仰天一陣長笑,朗聲道:“可憾呀,可憾,黑米幫崛起江湖,才只是這兩年的事,管舵主的大名,也只是近幾年來才傳動江湖,如若管舵主早出道個四五年,想那卓浩然天下第一高手的聲譽,亦必要讓給管舵主了。”
管一柴鷹目一張,冷冷道:“這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多臂神劍怒極而笑,猛然一拍桌子,高大的身軀,站了起來,沉聲道:“管舵主,今日你替老夫上壽,老夫多謝了,此刻壽已祝過,老夫也不敢多留管舵主的大駕,請,請,請。”
轉頭又喝道:“中程,你替老夫送客!”
這多臂神劍,此刻竟下起逐客令來了。
這無翅神鷹管一柴,出道本早,本無藉藉之名,後來不知怎的,卻被他學來一身神出鬼沒的本事,在河東建起黑米幫。
黑米幫在江南武林中,很做了幾件大事,這無翅神鷹管一柴,名聲也立刻震動江湖,可說是當今武林中頂尖兒的人物之此刻這黑米幫主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也放聲大笑了起來,指著雲謙高聲喝道:“姓雲的,你可估量估量,今天你敢對我管一柴這麼賣狂,你這糟老頭子想是活得不耐煩了,我管大爺今天可妥當著天下群豪教訓教訓你,”說著,一挽袖子,就站了起來。
雲謙虎目怒張,雙手一推,竟將一張桌子都險些推翻了,杯盤等件,狼藉一地,幸好在座的俱是藝業高強之士,早就及時躲開。
這一來滿廳群豪都站了起來,驚然動容,雲中程氣得面目變色,厲喝道:“管朋友,你這是幹什麼,你這簡直是要我雲某的好看——”管一柴冷笑著,介面道:“要你好看又怎麼樣,別人畏懼你雲氏父子三人,我管一柴可不買這個帳,姓雲的小子,從今天起,你們那幾個鏢局子卻要是還做得了買賣的,我管一柴這個管姓,從此就倒過來寫!”
這管一柴藝高心狂,在這種地方,競敢說出如此狂話來,雲氏父子俱都氣得面色鐵青,那靈狐智書卻擺著手,連連道:“管舵主,你看我智書的面,少說一句!”
又道:“老哥哥,我說你這是幹什麼,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又何苦!”
一面四下亂擺手:“來,來,大家坐下來,敬我們壽星一杯。”
這靈狐智書一看事情如此糟,生怕好好一個壽宴,弄得不成章法,就連連勸阻著,可是此時四下早已亂成一片了。
那多臂神劍氣吼吼他說:“有人指著我雲某的鼻子罵我都行,可是要是有人編排我浩然老弟,我雲某人就是拼掉這個老骨頭,也得伸量他是什麼變的!”
仁義劍客雲中程一西勸著自己老父,一面向管一柴喝罵。
管一柴卻只是冷笑著,卓然而立,這黑米幫主果然有點一代梟雄的氣派,在這種陣仗下,倒沒有一絲心慌的樣子露出來。
仁義劍客雖然氣性沖和,此刻也忍無可忍,指著管一柴喝道:“姓管的,你今天這麼搗亂,想必是仗著手底下有兩下子,來,來,我雲中程今天就伸量伸量你,我們出去動手去。”
說著話,這江南俠義道中的第一人就將長衫一撩,跺腳,嗖地,就平地撥了起來,雙腿一蹬,身形就竄到了院子裡。
仁義劍客露了這手輕功,在座群豪就鬨然喝起好來,暗道:“還是雲老父子的功夫俊,你看,就衝雲少俠的這一手,就夠瞧好半天了,無怪人家能統率那麼多鏢局子,人家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