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留。”紫金鳳也笑答。
“在下失禮,還未請教兩位姑娘尊姓呢。”
紫金鳳客氣地笑道:“賤妾姓紫,小名金鳳。那是舍表妹尹琴,奉母隱修天柱峰。杜爺久走江湖,曾否聽說過神箏魔琴?”
“咦!尹姑娘定是一代琴聖魔琴尹公嘯天的千金了,失敬失敬,難怪琴音能降龍伏虎,高明高明,青出於藍,尹公衣缽真傳,果然不同凡響。令尊目下安否?”
尹琴嘆息一聲說:“家父去年動了遊興,遠至浙江天台訪友,流連忘返,不知目下在何處流連呢。”
紫金鳳笑道:“請屋裡坐。杜爺,你是寒舍第一位登門問罪而能獲客禮相待的佳賓。”
“在下深感榮幸,感激不盡。”他客氣地說。
兩女肅客入室,內堂出來一名侍女,欠身道:“老夫人出堂。”
紫金鳳與尹琴入內相迎,扶出一位慈眉善目的中年婦人,向杜弘笑道:“這是家母。”
社弘上前行禮道:“伯母萬安。晚輩杜弘,打擾仙居,恕罪想罪。”
老夫人客氣地頷首為禮,笑道:“貴客光臨,蓬蓽生輝。杜公子請坐。山居野人疏狂已慣,小女年輕識淺,得罪簡慢之處,公子海涵。”
賓主就坐,侍女海韻奉上香茗。老夫人不住打量佳賓,和顏悅色地說:“小女不肖,不時在江湖上闖禍,外界不諒,登門尋仇在所難免。但不知杜公子此來,所為何事?”
杜弘將經過—一說了,最後說:“這得怪小侄浮躁輕率,致有此誤會,深感不安,尚請伯母見諒是盼。”
老夫人長嘆一聲,說:“公子俠膽慈心,古道熱腸,老身萬分佩服。客船被劫的事,確是紫相神君的黨羽所為,小女恰在船上,適逢其會而已。至於令友一筆勾消,已洗脫嫌疑離谷三日,目下恐已返回嶽山,公子大可放心。小女在江湖籌措錢糧,手段雖不光明,但公子當明白,一個年輕女流,家無恆產生財無道,她不得不出此下策,老身只希望江湖道義之土予以寬肩支援,別無他求。”
杜弘大惑不解,說:“伯母的話意,小侄茫然不解。尊府隱居此洞天福地,與世無爭,此需錢糧有限,度支不至發生困難。如果賢母女財力不及,就不必奢言隱居。小侄直言,伯母休怪,尊府不像是可以過粗茶淡飯度日的隱者。”
老夫人展顏一笑說:“公子快人快語,坦誠率真,不脫豪傑本色。老身不才,但養家之道仍能張羅,此需的錢糧,另有他用。”
“伯母是說,用來濟貧?”
“貧如何能濟?天下間真正需要濟助的不僅是貧。俗語說,救急不救貧。小女所做的事,雖與貧有關,但性質迎異。”
“小侄愚魯,尚清明示以開茅塞。”
老夫人笑道:“公子且在寒舍稍作勾留,也許仍需公子鼎力相助呢。”又轉向紫金鳳說:“你姐妹且陪杜公子到谷內各處走走,別忘了回來午膳。”
杜弘追問道:“伯母尚未明示……”
紫金鳳笑道:“杜爺,你到各處走走便明白了。”
尹琴含笑而起,介面道:“走遍全谷,不需一個時辰,你就等不及了?看來,你比我還性急呢。”
他呵呵笑說:“一位琴藝通立的人,決不至於性急,是麼?”
他向老夫人告退,隨姐妹倆出堂而去。
站在門外向前谷望,紫金風向下一指,說:“瞧,前面三里地的山腳下,那一片稻田旁的一排房舍,便是頤性園。”
房舍建在樹林內,居高臨下觀看,如不留心便不易發現。
“頤性園像是些住宅,不像是宴遊之地呢。”他困惑地說。
紫金鳳領先向下走,笑道:“到了頤性園,你便知道了。”
三人談笑風生地沿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