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氓相較,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片刻間,十五名六煞的爪牙便死傷過半,而混世魔王的十一位弟兄,只有兩人掛了彩,傷勢且不重。
唯一佔上風的人是玉蕭客,逐漸將仲孫秀逼得手忙腳亂,退抵半坍的神道碑下,左衝右突皆無法脫身,吃力地作困獸之鬥。
“錚”一聲,雙劍相交,玉蕭客猛地壓劍,劍尖緩緩移向仲孫秀的胸口,獰笑道:“小親親,你不是要知道銀漢孤星的下落麼?看看墓門吧,墓內冒出陣陣濃煙,裡面火勢猛烈,他與弓貞兒大概已變成焦炭了。”
仲孫秀全力推劍,如果她不能推開指向胸口的鋒尖,那就一切都完了。目下她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推劍借力向側方躍進,但隨之而來的迫攻就難以閃避。一是向前接近,乾脆貼身,雙方的劍便可交疊,鋒尖便會上指,不受威脅;如果雙方不以左手糾纏襲擊,那就必須推劍分開重行狠拼。她一咬牙,推劍迫進。
玉蕭客卻不讓她如意,劍一振.退了兩步,重新取得距離,將她震向後退,然後一劍追襲,兇猛地拂出。
她立腳不牢,“噗”一聲響,背部貼上了碑座,雖免了一拂斷腰之厄,但已被逼人死境。
玉蕭客跟進,鋒尖疾進,狂笑道:“刺你的肩井……”
驀地,身後有人叫:“玉蕭客,轉身。”
玉蕭客大駭,火速收劍側射丈外,倏然轉身,卻又後悔不迭。起初他聽到叫聲起自耳後,以為對方已經貼身,生死關頭自保要緊,所以舍了仲孫秀先求脫身自救。豈知對方遠在三丈外,根本不在身後,錯過殺仲孫秀的機會。
天色已經大明,朝陽將升上東方的地平線。
看清了對方的面貌,玉蕭客大吃一驚。再走神察看,半點不假,確是活生生衣履齊全的銀漢孤星杜弘。
不遠處,混世魔王與真如一群人,正圍攻六煞死剩下來的八名黨羽,即將收拾殘局。
墓門濃煙滾滾,裡面火勢正烈。
他探手入懷,不錯,鑰匙仍在,對方不可能脫身的。他丟了鑰匙,驚訝地叫:“你……你是怎麼出來的?”
杜弘冷冷一笑,緩緩撤劍說:“在下已經出來了,現在要趕你進去。”
玉蕭客身形急動,左手疾揚,擲出了一把飛刀。
杜弘信手揮劍,“叮”一聲震飛了飛刀。
杜弘屹立如山,手中劍輕靈地揮灑,叮叮叮一陣急響,七把飛刀—一墜地,冷笑道:“你忘了杜某是便暗器的祖宗。”
最後一把飛刀剛被擊落,玉蕭客到了,劍發“飛星逐月”,來勢奇猛。
杜弘信手揮劍,“錚”一聲清鳴,雙劍相接,喝道:“撒手!”
劍一絞,玉蕭客劍脫手飛拋。劍光一閃,拂過玉蕭客的胸口,胸衣應劍而裂,懷中藏著的一些金銀雜物灑了一地。
劍虹打閃,直迫胸口要害。
玉蕭客大駭,飛退八尺。
劍虹如影附形跟進,劍氣徹骨奇寒。
玉蕭客心朋俱寒,扭身急滾出艾外,大叫道:“接飛刀!”
杜弘並未跟蹤追擊,反而退出丈外,笑道:“你的飛刀早就用光,鬼叫什麼?拾起你的劍,再給你一次機會公平一決。”
玉蕭客怎敢再用劍?說:“在下不善用劍,劍非在下之長,不算公平。”
“你可以選用任何兵刀,附近有你那些黨羽留下的刀劍槍斧錘。”
“這裡沒有在下擅長的兵刃。”
“那就難了,你的玉蕭在下已經送給別人了。”
“咱們爾後再拼個你死我活。”玉蕭客厚顏地說。
杜弘哈哈狂笑,開始解劍鞘,連劍丟在一旁,說:“你別想,今天絕不饒你。來吧,咱們以拳掌決生死,你為何不放勇敢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