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山靈喝道:“先不必爭論誰是誰非。黑無常,你把老夫的人打下水去,便是你的不是了。”
白無常冷笑道:“人是老夫白無常打下去的,他打了老夫一飛刀,他該死一萬次,打下江便宜了他。姓雍的你說吧,如何還我公道,老夫等你一句話。”
鬼面山靈重哼了一聲,厲聲道:“老夫認為是你看不順眼,因此有意挑釁,你既然有此存心,老夫成全你就是。”
黑無常狂笑道:“姓雍的,這才是你的真心話!你把巴東劃為自己的地盤,有意向途經巴東的江湖朋友示威。你找錯人了,閣下。你是一比一公平一決呢,抑或是叫你的狐群狗黨一起上?我接下了。”
鬼面山靈冷笑道:“憑你也配與老夫動手?你該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尊容。
來人哪!放翻他。”
不遠處一處小店的牆角後,應聲射出三個黑影,三把劍化虹而至,三兩起落便掠至鬥場。
鬼面山靈哼了一聲,向後飛退。
黑白兩無常立即陷入重圍,五個人合圍奮勇進攻,一場猛烈的惡鬥於茲展開。
鬼面山靈帶了一名灰袍人,到了銀漢孤星的輕舟前,站在碼頭上叫:“船上還有三個男女,給老夫滾上碼頭來領死。”
銀漢孤星已經上船,換了衣褲,泰然出至艙面。
艙面的酒痴還算沉著,玉狐卻嚇得不住發寒顫。
他向兩人低聲說:“目下,只有一條路可走。”
“趙罡,我……我怕……”玉狐戰慄著說。
“怕也得走。”
“我……我門……”
“置之死地而後生。”
“你的意思是闖?”酒痴問。
“闖?闖到何處去?”
“那……”
“老兇魔的實力,已被黑白無常分掉了一半,咱們唯一的生路,是毀了他。”
“可是……”
“在下纏住老魔,你們負責收拾其餘的爪牙,然後助在下一臂之力,大有希望。”
“我們有多少勝算?”
“三比七。但如果你們對付不了他的爪牙,那就是一比九。”
酒痴怪笑道:“只要有一分希望,仍是值得。老弟,咱們那些人如果早聽你的話,何至於如此收場?走吧!上。”
岸上,老魔的同伴已在唱名了:“趙罡,酒痴,玉狐,你三個狗男女還不下來納命,還要請你們麼?”
銀漢孤星大踏步上了跳板,向碼頭上走,亮聲道:“狗吠聲擾人清夜,狗的主人可惡之至。”
兩句話把那人激得怒火上衝,發狂股息衝而來。
酒痴走在銀漢孤星身後,繞出道:“交給我,這是我的。”
聲落,酒葫蘆向前一拂,漫天酒雨向衝來的入潑去,酒香四溢。
灰袍人大袖一揮,擋住了濺向臉面的酒雨,仍向前疾衝而來,歹毒的紅砂掌伸出了。
銀漢孤星從斜刺裡衝到,正好從對方的袖底切入,一肘斜攻,“噗”一聲撞在灰袍人的左肋要害。
酒痴不敢接紅砂掌,向側一閃。
“砰!”灰袍人前衝三四步,像山崩般倒下了。
銀漢孤星撲向鬼面山靈,豪氣飛揚地道:“閣下,這裡我負責。”
酒痴膽氣一壯,答道:“遵命,殺!”
碼頭的暗影中,一聲暗號發出,十餘名黑衣爪牙形成半弧現身,三面合圍,如飛而至。
玉狐一聲嬌叱,揮劍衝上,左手灑出了惡毒的媚香,她終於橫下心拼命了。
鬼面山靈接住了銀漢孤星,劍吐千朵白蓮,切齒叫:“你該死一萬次!”
“錚錚!”銀漢孤星連線兩劍,立還顏色回敬了三招,一面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