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個多情種子呢。”
他臉紅耳赤,笑道:“毛大姐,你這張櫻桃小口,就是不饒人”
奪命一枝春噗嗤一笑,閃在一旁說:“大姐不論手眼心口腳,從來就不曾饒過人,可就對你有點溫情,肯讓你一步!”
“大姐,你對我好……”
“算了吧,我這種人,對誰都不好。”
“但小弟祝福大姐能找到好歸宿。”他真誠地說。
奪命一枝春感慨地拍拍他的肩膀,哺哺地說:“但願如此,謝謝你的祝福。現在,”她神色一懈回覆了玩世者的態度,笑道:“大敵當前,不必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啦!你的露水夫人來也,看你怎辦。”
談話間,跨入了內堂。前面,白素貞帶了黑衣女郎,也恰好踏入了內堂門,雙方照面。
白素貞一怔,脫口叫:“咦!你們……”
奪命一枝春嬌笑道:“白素貞,你一點也不貞。請勿誤會,我與他只是臨時的搭擋,你與他才是一雙兩好野鴛鴦,恐怕你們是露水夫妻不到頭,不是親家而是冤家。”
白素貞大怒,揮手叫:“撕了她的嘴!”
黑衣女郎應喏一聲,人化狂風,纖手疾伸,猛撲奪命一枝春,來勢奇疾,用的是“二龍爭珠”攻雙目。
奪命一枝春噗嗤一笑,斜身上迎,一掌削向對方的腕脈,笑道:“你也是個浪貨。”
黑衣女郎剛變招,反扣奪命一枝春的脈門,卻沒料到奪命一枝春用的是虛招,致命的反擊是腿而不是手。但聽得“噗”一聲響,一腳恰好踢中下陰,這一腳真狠真缺德。
“嗯……”黑衣女郎掩住下身飛退,臉色變得好快,退了丈餘,“砰”一聲一頭栽倒,在地上一陣呻吟,一陣翻滾,氣息漸絕。
白素貞大駭,彩袖一揮,灑出了惜春浮香,人如花蝴蝶般向任和撲去。
任和閃至窗下,窗外涼風習習向內吹,大喝道:“你也接我的暗器!”
聲出手動,從靴底掏出一枚小暗器,扣指疾彈。舉腿、探靴底、取暗器、發射,一氣呵成,捷逾電光石火,令人目不暇給,根本看不出他發暗器的手法。
暗器化為一道幾乎肉眼難辨的淡淡飛虹,不留情地射入白素貞的臍下氣海重穴。
白素貞由於衝勢太猛,相距又近在咫尺,即使能看到暗器,也無法閃避,身軀一震,人仍向前衝。
任和倒跳出窗外,哼了一聲。
“砰!”白素貞衝倒在窗臺下,俺住小腹狂叫:“你……你……”
任和屏住呼吸,重新跳入,一手捏住她的右肩井,制止她反擊,兩指一探,取回沾有血跡的暗器,塞入靴底,躍至堂口冷笑著道:“放你一馬,留一分情面,日後好相見。”
奪命一枝春已向白素貞奔去,任和急叫:“大姐,饒她一死。”
奪命一枝春聞聲止步,折回便走,笑道:“好,小兄弟,到外面找炎陽雷。”
任和大踏步出堂,不虞有他。
奪命一枝春扭頭向痛得快昏厥的白素貞陰陰一笑,打出一朵金梅花,自語道:“斬草不除根,萌芽復又生。你不死,小兄弟豈不魔障重重?”
兩人從內堂殺出外廳,一對寶劍宛如風捲殘雲,放翻了三二十條好漢,放了花圃內局著的八個人,抓了一名俘虜問口供,方知炎陽雷已到城內辛家去了,走了不到片刻工夫。
兩人急向山下趕,向西城飛掠。
辛家的宅院已被囚徒們所佔據,找到了地窟。天外來鴻在裡面呆不住,忍痛背起了小辛安,挽了辛荑,封閉地窟以掩藏辛老先生,帶了小的突圍,他不得不聽從辛老先生的哀求,為辛門留後,因此背了辛安逃生。
他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居然殺出一條血路,衝出大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