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撇開搏老的交情不談,你我該不難成為好朋友。”
“呵呵!江湖人見面就是朋友,平常得很。”
“博老是……”
“他是有所求而來,說吧,他何所求?”
“這……其實……”
“如此重禮,想必要求之代價極高,是麼?”
“杜爺言重了,怎說是要求?”
他呵呵笑,泰然地說:“丁搏九一群人,作案滿天下,滿手血腥,殺人放火只為財,他會慷慨將用性命換來的金珠平白送人?凌姑娘,光棍眼中……”
“杜爺,其實搏老所求的是,請杜爺明晨便遠離九江,船隻已經備妥,上航下行悉從尊意……”
“呵呵!凌姑娘,在下是專程前來遊廬山的,明晨便要離開,恕難從命。”
“這樣吧,杜爺如想遊廬山,賤妾願伴君一遊,保證包君滿意,我這位嚮導如何?”
“這……”
“杜爺如不嫌棄,尚請俯允。”飛雲燕施搞移近他說,嫣然一笑,風情萬種地向他送秋波。
“謝謝,在下的綽號叫銀漢孤星,不需有人作伴。”他斷然拒絕,不解風情地離座而起。
“杜爺……”
“夜已深,客店不便,姑娘請。”他向門外抬手虛引,下逐客令。
飛雲燕粉臉一沉,站起說:“杜爺,凡事三思而行,不要不知好歹。”
他哈哈大笑,笑完說:“凌姑娘,不要嚇唬我,我銀漢孤星不敢自命俠義大丈夫,但也不自甘菲薄,自信是個俯仰之間,無負無愧的人,你嚇我不倒的。”
“哼!你……”
“你走不走?你以為在下今晚需人伴宿麼?”他怪腔怪調地問。
飛雲燕不怒反笑,扭著水蛇腰說:“看你不出,倒會說這種風情話呢,只要你有心,有何不可?男男女女,天下事說穿了,還不是男女兩字?”
“呵呵!你凌姑娘倒是大方得很呢。”
飛雲燕向他移近,便近他媚笑道:“不是大方,而是你美俊瀟灑的氣宇風標,令女孩子情不自禁……”
話未完,猛地左手一拂,大袖兇猛地拂向他的腰腹,出其不意下毒手進擊。
他呵呵一笑,虎軀一扭,間不容髮地避過一拍。
飛雲燕嬌笑疾轉,右手閃電似的拂向他的胸口,異香隨袖而出,灑出了一團淡淡灰霧。
他一閃便遠出丈外,站在房門口上風處,笑道:“在下不與你計較,好來好去,你走吧。”
身後笑聲入耳,他警覺地向側一閃。
門外出現了少年美書生,一手提著一名昏迷不醒的青衣大漢,將人向房內一丟,說:“杜兄,人家誠意而來,志在必得,金珠滿匣,美女投懷送抱,門外四具奪命釘筒,威逼利誘色迷三管齊下,你以為他們肯乖乖地走?”
飛雲燕大驚,向窗臺退,想破窗而出。
書生笑道:“窗外有小生兩位健僕,他們練了金鐘罩。凌姑娘,你跳窗出去,嘖嘖!我真替你惋惜,他們是不懂憐香惜玉的粗人,結果不言可知,你這把風流骨淫蕩肉,在他們四條鐵臂拉扯之下,不堪設想。”
美書生說完,徐徐踱入房內,丟下釘筒。
銀漢孤星抱拳一禮,笑道:“謝謝老弟相助,請饒了他們吧。”
飛雲燕拔出一把匕首,一聲嬌叱,向房門疾衝。
書生劈面攔住,笑道:“來得好,功行匕尖,不錯。”
匕首化虹而至,直探而入。
書生手一翻,神奇地扣住了飛雲燕持匕的右手脈門,冷笑道:“我要毀了你這張誘人犯罪的桃花臉孔。”
飛雲燕臉色泛灰,跪下動彈不得,尖叫道:“杜爺,講……講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