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別說了。”他煩亂地叫。
追魂浪子拍拍他的肩膀,嘆口氣說:“我知道你是性情中人,但人總得有承受打擊的勇氣,如果看不開,這世間是很難令人活下去的。天磊兄,叨在知交,請接受我的忠告,好好考慮我的話。等會兒咱們叫些酒菜來,替我餞別,怎樣?”
“替你餞別?”
“是的,我打算下午乘船走。”
“咦!你是顧忌飛環織女的警告?”
“不,我想早點走。不知怎地,與你傾心一談,我竟然歸心似箭,你說怪不怪?”
“呵呵!不怪,這是人之常情。好,我替你餞行,你歇會兒,我到西面的鴻賓樓叫酒菜。”
“我回房歇息,不必操之過急,你也該歇歇。”
追魂浪子一面說,一面出房而去。
追魂浪子在此已住了兩天,住的是第三進。銀漢孤星今天方到,住的是西院上房。
踏出房門,便看到廊下站著一位丰神絕世的少年書生,穿了一襲青衫,眉清目秀,極為秀逸,手持摺扇,宛如臨風玉樹,好俊好瀟灑的少年郎,可惜有點弱不禁風的嬌嫩態流露在外,缺少一些頭巾味。
他並未在意,徑自返回三進院的上房。
剛掩上門,便聽到門外有足音,接著叩門聲入耳。
“誰?”他問。
“請見張爺。”門外的人叫。
拉開門,他怔住了,竟然是那位少年美書生,向他長揖為禮,笑道:“小生冒昧,張爺海涵。”
“咦!你……你認識我?”
“店家稱你張爺,小生故爾認識。”
“你……”
“能否請教張爺一件事?小生亟需張爺相助。”
“這……請進,裡面坐。”
雙方落坐畢,書生抱拳說:“小生姓朱,名麟,草字子玉,冒昧探望,幸勿見笑,請教張爺臺甫。”
“在下張永泰,一個江湖浪人。子玉兄折節下交,在下深感榮幸,但不知子玉兄有何貴幹,需在下效勞?”
朱子玉微笑道:“有件事要請張爺相助,幸勿見卻。”
“請說,只要在下力所能逮,必將竭誠相助。”
朱子玉輕搖摺扇,緩緩地說:“事關貴友杜弘的身世,小生……”
追魂浪子已經閉上雙目,搖搖欲倒。
朱子玉欣然一笑,鼓掌三下。
進來了一男一女,都是店夥打扮。朱子玉將摺扇遞給男店夥,笑道:“你這把迷魂扇真有用,謝謝。王姑娘,這裡交給你了,向他問問銀漢孤星的身世。”
女店夥欠身恭順地說:“屬下遵命。”
“迷魂大法不會傷了他吧?”
“堡主請放心,決不會傷他。”
“他醒來時,會不會記得他所吐露的事?”
“要他忘卻,他便完全忘記了。”
“那好。記住,要快,萬一銀漢孤星撞來,那便麻煩了。當然,我會設法引開他,但愈快愈好。”
“堡主請放心,屬下儘快問妥就是。”
朱子玉含笑出房,站在天井中悠閒地踱方步。
不久,兩男女出房,打手式示意。朱子玉泰然走向東院,悄然撤走。
午後不久,追魂浪子梳洗畢,舉步前往銀漢孤星安頓的西院上房,經過院廊,迎面站著秀逸絕俗的朱子玉,讓在一旁衝他善意地一笑。
他一怔,狐疑地瞥了朱子玉一眼,超過數步,突又轉身道:“公子爺,咱們似乎面善得很。”
朱子玉淡淡一笑,抱拳笑問:“是麼?小生也似乎感到與兄臺似曾相識哩!小生姓朱,名麟,請教兄臺……”
“在下姓張,名永泰。哦!在下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