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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籙、紙人、紙馬、香與幡。

僕婦在門日命玉蕭客退至一旁,囊中取出香菸紙錢等物,焚香燒紙唸唸有詞,久久方推開柴門。

玉蕭客看得一頭霧水,問道:“大嫂,你這是幹什麼?”

僕婦淡淡一笑說:“解禁制。”

“開門也要解禁制?”

“是的。”僕婦似乎不想多說話。

“推開不就成了?麻煩真不少。”

“任何不懂禁制的人推開門,便會中煞,不死也得脫層皮。如果你不信,你可以進去推開任何一扇門。但你最好不要試,你如果被嚇死,老奴可擔待不起。因此,進去後千萬不可胡亂走動,更不可移動任何物件。”僕婦一面說,一面領著仲孫秀進入。

玉蕭客仍然有點不信,暗中留了心。

廳中沒有木凳,只有兩個蒲團。僕婦指著左面的蒲團說:“李爺,請坐。”

一面說,一面扶著仲孫秀在屋角的壁根坐下。仲孫秀雙眼發直,坐下寂然不動。

玉蕭客盤膝坐下,舉目四顧。廳門窄小,三面無窗,屋外古林蔽天,因此廳中雖是大白天,仍然幽暗。潮溼,不但黴氣沖鼻,更有各種異味流動,令人有點發暈受不住,顯得陰森可怖,不是人住的地方,倒像是處身在墳墓裡,窒息感,壓迫得令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在有百不遠的小木樑上,放著一根人的大腿骨製成的人骨笛,一個骷髏頭骨,一隻貓頭鷹的腦袋,一隻幹猴爪。

僕婦提起壁角的大茶壺,用一隻木碗倒茶。

玉蕭客手一伸,便抓向骷髏頭,說:“這是仇人的頭骨麼……哎呀!”

骷髏頭白森森的牙床一分,像在張嘴,一口咬住他的虎口,眼眶與鼻孔噴出一陣青煙。

玉蕭客被骷髏咬住虎口,已驚得魂不附體,想鬆手丟掉已來不及了,驚叫聲中,鼻中嗅入一絲青煙,人便躺下了。

僕婦一驚,放下茶壺搶救。

玉蕭客醒來,發覺自己躺在廳中,感到頭腦昏沉沉,四肢無力。僕婦不在,仲孫秀仍然呆呆地坐在屋角。他撐坐而起,沉沉地叫:“老天爺,怎麼一回事。”

僕婦在房內高聲說:“老奴救了你,你不該將老奴的警告置於腦後。幸而有老奴在旁,不然你早就死了。”

“好厲害。”他驚魂未定地說。

“你知道就好,以後千萬不可亂動東西。”

“你的意思是,要在下在此枯坐等待麼?”

“大概是的。”

“不行。如果貫主人明日返家……”

“你只好委屈些了,食物我會替你張羅。”

“這不是坑人麼?不,我要一間房休息。”

“抱歉,不可能。”僕婦一面說,一面出房。

“我要一間房.你聽清了沒有?”他大聲叫,意極不悅。

僕婦臉一沉,冷笑道:“閉上你的臭嘴!豎起你的驢耳聽清了,老身對你客氣,你不要不知好歹。得了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來啦!你該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憑什麼在老身面前大呼小叫使性子?想當年老身在冷魂谷,像你這種人,趴在老身腳下叫娘,老身也不睬呢。你給我安靜些,不然我要你生死兩難。”

鬼怕惡人蛇怕趕;老僕婦一發威,他變成見了貓的老鼠,垂頭喪氣地說:“好吧,你兇,等老巫婆回來,我再找你算帳。”

僕婦冷哼一聲說:“我警告你,主人回來之後,你最好放乖些,主人對你已容忍夠了,她早就想宰了你,用你的魂入煞役使。主人也是捨不得這處練法道場,不然你哪有命在?惹火了主人,大不了宰你,放棄此地遠走他方另建道場,你沒有什麼可恃仗的,閣下。”

說完,冷笑一聲入內而去。

他悚然而驚,一陣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