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柱,莽牛般衝來,想叫道:“狗孃養的,誰這樣缺德擺佈大爺?打他孃的個落花流水,拆了這龜窩。”
另一端,是光著身子的斷魂刀,也站在房門口叫:“王八蛋龜孫子,滾兩個人來說明白。”
每一間房有一個人,總數有二十二人之多。有些為了顏面攸關,不敢出來走動,只在房內破口大罵。
有人開始拆門毀壁,其聲隆然。
他攔住了根地無環,叫道:“不要鬧了,咱們都著了道兒,出去看看。”
從廊端的大門奔出,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是雙峰夾峙的山腳,前面是蜿蜒東行的穀道,谷中濃林參天,亂石錯落。西端,是直上六七丈的峻峭山嘴,上面一字排開三十餘名面帶黑巾,掩了口鼻的男女,居高臨下不住怪笑。刀劍如林,像是列陣。
南總管未帶蒙面巾,坐在一張大環椅上。
廊屋的下端,也有一棟廊屋,門內有女人的身影隱約可見,大概也穿的是褻衣,見不得人不敢外出。
恨地無環一聲怪叫,吼道:“狗孃養的!原來是你王八蛋搗鬼。”
咒罵中,向峭壁上急衝。
上面一聲長笑,滾下了五六塊磨盤大的巨石,以雷霆萬鈞之威向下砸
恨地無環扭頭便跑,仍不住咒罵不休。
鐘聲再響,南總管仰天狂笑,大聲說:“在下代表本堡堡主,向諸位致意。一承蒙諸位不遠千里光臨敝堡。感激不盡。”
恨地無環怒吼道:“狗孃養的,你要說就快說吧!”
“哈哈,根地無環,你不是已榮任本堡的教頭,得了本堡一次奉上的三年敬師金兩千四百兩麼?”
“銀子呢?大爺連褲子都給你們剝走了。”
“哈哈!你請稍安毋躁。”
杜弘哼了一聲,也高叫道:“南總管,你是什麼意思?”
“哈哈!銀漢孤星,你不是已經報了葉郎中之仇麼?心願已償,你還發什麼牢騷?”
杜弘迷迷糊糊,對剛才報仇的事,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但又未能完全忘懷,是耶非耶,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南總管離座而起,雙手叉腰,威風凜凜地俯視著下面的人,久久方說:“諸位皆是本堡的佳賓,也是天下武林道中的高手健者,諸位已經心裡明白,不必在下多加解釋。”
“你到底有何用意?開門見山,一針見血,不必賣弄口舌之能。”有人怒叫。
南總管輕咳了兩聲說:“好,在下長話短說。敝堡主有一位世仇大敵,其人不但藝業高強,修為已臻超凡入聖境界,敝堡主不是那人的敵手,報仇無望。但仇不能不報,敝堡主必須全力以赴,因此將諸位請來,要諸位相助一臂之力。”
“你不是在作夢麼?”有人大叫。
南總管哈哈旺笑,笑完說:“即使諸位一同前往相助,也無濟於事,當今之世,不可能有人能以大批人手向那人叫陣報復。”
“那你為何將咱們騙來?”
“當然有用意。”
“說!”
“敞堡主只需要一個藝業了得,機警精明,最能幹,最驃悍,最殘忍,最不畏死,敢鬥敢拼的人,前往相機行刺,或可有成功之望。當然,諸位都是當代江湖上名氣不小,已有所成就的人,但敝堡主只需要一個人,這人必須是頂尖兒高手。”
“你比咱們這些人不是高明些麼?”有人問。
“你們錯了,論真才實學,在下甘拜下風。”
“貴堡主呢?”
“敝堡主論機智才華,皆超人一等,但武功藝業,仍難登大雅之堂。現在,咱們言歸正傳。諸位共有四十二位當今武林中俊佼出眾的男女高手,有些已在本堡長住三月以上,有些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