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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超級惡夢技安張!

難怪我一直想不起來是誰,因為我一直想拋去那段不堪的記憶。

“真是好久不見。”我雖不願意,但看在我今天走狗運,我還是跟他握了手。

“以前的事真是超級抱歉的,一直都沒臉跟你說聲對不起。我現在白天在學修車,晚上就到這裡打工,剛剛看到你我還不敢相信呢,看樣子從“國中”畢業以後你變漂亮好多,剛剛坐在你對面的應該是你男朋友吧。”技安張歉疚的表情應該不是裝出來的。

“以前的事就算了,反正你上“國中”以後已經收斂很多,我已經千幸萬幸了。”我聳聳肩,阿拓說用十年後的自己來看當下,我站在現在看十年前的技安張,他小時候還是一樣可惡、不可原諒,所以我當時討厭他還是很有道理的。

“這是我的名片,以後你的車如果壞了,我免費幫你修十次,就當作賠罪。”技安張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張車行名片,滿臉虧欠。

看樣子真是轉性了,長大真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啊。

“你真是變了,我有時候還會夢到以前被你嘲笑哩,算了算了。謝啦!”我心情開朗,拍拍他的肩膀。

轉身要回座時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上了“國中”你跟我同班,但你為什麼突然沒再嘲笑我?”我好奇。

技安張臉突然漲紅了起來。

“還記得‘國一’的新生訓練嗎?我看到你害怕到進保健室休息,心裡洋洋得意,所以下課就在走廊上大聲說你以前曾經。。。。。。以前的糗事。”技安張搔搔頭,很不好意思。

“天啊,我怎麼沒有印象?你還是說了?”我驚訝不已,因為‘國中’時期根本沒有人重提我被野狗嚇到尿桌子的事,那童年噩夢彷佛憑空蒸發似的。

“那時你還在保健室,所以不知道。我在走廊洗手檯旁邊大聲宣佈這件事情時,有一個聽說已經畢業的流氓學長碰巧回來亂晃,他無意中聽到了,二話不說就把我打了一頓,我當然還手啊,不過他有夠狠的,三兩下就把我打到睜不開眼睛。”技安張露出痛苦表情,繼續說:”他說如果被他知道有人敢再嘲笑你,他下次就把誰的牙齒一顆顆打斷,如果不服氣就去“國三”那問他以前的名號,那名號我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那才是噩夢。”

“叫什麼?”聽到現在我已非常訝異,當然好奇陌生的救命恩人是哪位大俠。

“蝴蝶刀阿拓。”技安張拍拍臉,鼻血突然流了出來。

我愣住了。

“從此以後我只要一提到他的名字,我的鼻子就像中邪一樣開始流鼻血,好像那幾拳重新又砸在我的臉上,提幾次流幾次,實在有夠倒黴。所以啊,雖然大家都知道你的糗事,卻再也沒有人敢提。”技安張拿起手帕塞住鼻子,坐在廁所前的石階上仰起頭。

我沒有辦法言語,一塊很重很重的東西天崩地裂轟在我胸口的某處。

“也不算,我‘國中’三年沒被記過也沒打架,只是覺得那些愛耍狠的朋友很好玩、不會整天補習死讀書,所以愛跟他們混在一塊。高中又搬回臺北後,我偶而還會回到以前的‘國中’走走,看看以前跟我混一掛的幾個學弟,以前沒打架,回去倒是打了一次。”

我想起第一次到阿拓家煮火鍋的聖誕夜,他笑笑回答念成的話。

原來,早在我自以為是阿拓的救世主之前,毫無關係的阿拓,就已經拯救了我。

就因為路見不平,他為素為謀面的我打了生平唯一的一場架。

結束了我的殘酷記憶。

“不要介意,只是流鼻血,休息一下就好了。”技安張揮揮手,示意我回座。

我呆呆地回到座位,菜已經上了兩道。

“這蒜香紅酒燴田螺雖然附有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