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張子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腰間掛著的畫卷,心想臭不要臉的賴皮龍這是找到對手了。
張子堯內心戲很足,各種腹誹且面癱著跟在管家後頭低頭走到一半,忽然聽見石橋上傳來&ldo;啪啪&rdo;兩下掌聲,一名侍衛沉聲道&ldo;雪舞、芳菲上前聽賞&rdo;,蓮池的歌聲停了,蓮花叢撥開,兩名傾城佳人面帶羞澀泛舟靠岸,其中一人便是那位頭戴奪人眼目彩冠的。
結果還是選了最漂亮的那兩個。
張子堯掃了眼她們之後被留在蓮池中躲在蓮花後暗自整理情緒的其他三位戲子,唱功如何張子堯是真不知道,他只知道光從她們的行頭打扮來看,大概也不能同燭九陰心心念唸的&ldo;小雪舞&rdo;&ldo;小芳菲&rdo;齊頭並論――其中一名戲袍且不說合不合身,光那發灰的色彩甚至有洗得發舊的嫌疑。
不是第一名班麼,用得著那麼窮,一套戲袍還代代相傳?
此時那戲子藏於一朵盛開得正好的蓮花之後,眼中失望情緒自不用說。
張子堯最看不得人露出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只覺得頭昏腦漲,頓時覺得這有錢人的玩法果真不適合他,越發的面無表情起來。
此時,待那兩名點名受賞的戲子想要上前領賞,張子堯正想給她們讓讓道兒,這時候他看見走在他前面的管家打了個手勢示意那兩名戲子稍等,主管帶著張子堯來到瑞王爺面前。
張子堯沒辦法,只能往那瑞王爺跟前一站,然而還沒等他或者是管家開口,那原本半躺在橫榻上的人便坐了起來,摸索著拉過張子堯的手,嗓音低沉笑道:&ldo;早知你們功底如此深厚了得,壓別的角兒一頭,本王也不用大清早的跑來這吹那涼風聽戲。&rdo;
張子堯:&ldo;?&rdo;
管家:&ldo;……&rdo;
侍衛:&ldo;……&rdo;
雪舞、芳菲:&ldo;……&rdo;
在場的除了一臉莫名其妙的張子堯外,剩下的便只有蒙著眼、拽著張子堯的手不放的瑞王爺還能保持微笑了。
一陣涼颼颼的清風吹過,眾人石化。
而此時,樓痕只覺得捏在手掌中的手似乎有些許冰涼,指節也比尋常姑娘粗曠一些,不過總體手感倒是不錯,軟綿綿的,便不等那握在手心的人回應,他又捏了捏這掌心的手,唇角輕勾:&ldo;怎的不說話?&rdo;
張子堯瞪著眼看著瑞王爺,心想你想讓我說啥你先放開我的手啊?
然而此時,已經有人替他下了決定。
在周遭一片猶如深處墳地的死寂中,從張子堯所在的方向,一聲不屑男音響起,道:&ldo;臭流氓。&rdo;
樓痕一愣,笑容僵在唇邊。
周圍的死寂程度立刻從墳地上升到了葬禮現場。
張子堯不顧自己的手還在樓痕手中,低下頭錯愕地看了眼腰間掛著的畫卷,再茫然地抬起頭,頓時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絕望。
☆、第十一章
一個鄉下來的小小畫師,當著眾人的面摸了王爺的玉手不說,還膽敢登鼻子上臉罵王爺&ldo;臭流氓&rdo;!
何等膽大包天!
眾人目瞪口呆之際,管家最先反應過來,他一個箭步上前大喝一聲:&ldo;放肆!&rdo;
緊接著王爺身後那一大排的侍衛也醒悟過來,齊聲怒道:&ldo;大膽!&rdo;
張子堯這鄉下人這輩子還真沒見過這麼多人同時對著自己咆哮,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結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