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被幾十把槍圍攻消滅的所謂高手。
“造孽啊造孽!”老叟閉上眼睛,不忍去看那悽慘的畫面。
“我以為你懂了,你們殺我就是天經地義,我殺你們就是造孽,這朗朗乾坤只因你們的存在而存在嗎?”張世東冷哼一聲不屑的將那怒目而視的年輕人踢進湖中,一腳踹得對方在口中便口噴鮮血,落入湖中更是直接沉底咕嘟咕嘟冒泡之後,再無痕跡。
老叟站起身,轉身面對著張世東:“那也送我一死吧,正義邪惡一念間,我不是正義。你也並非邪惡,他們不懂。”
嘭!
老叟瞪大了眼睛看著張世東,在他的後腦,此刻被一顆遠端狙擊的子彈射中,子彈差一點選穿。或者說已經擊穿,只是力量差了一些子彈沒有穿透,半個彈頭從前腦穿出,固定在傷口上。
張世東搖搖頭:“你還是不懂,你還在糾結正義邪惡,你們這樣一群擁有著部分凌駕於世俗律法之上實力的人。閉門造車可以,妄自尊大可以,但切莫忘記了,你們也是華夏人,當這個國家有危難,人民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在哪,沒有了這些,你們與草寇有何分別,殺了又如何。”
“為了些許的一己之力仗勢欺人,殺了又如何。”
“沽名釣譽害己害人,留你們何用,殺了又如何。”
一場針對太叔琉璃。誘張世東入甕的殺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完全成為了陪襯,一群算得上是絕世高手的人連劍都沒有拔出來,便被一梭子一梭子的子彈給突突死,臨死的時候眼中還盡是不願不服,有膽子我們刀對刀劍對劍,你們靠著熱武器取勝算什麼本事。
江湖豎子,意氣之爭,直到死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何而死,還當是沒有算計過太叔琉璃和張世東。卻不知他們的存在和不斷出世的所謂高手,已經開始影響整個社會的正常秩序,以俠客神仙自居,卻未曾做過一件救苦救難之事,空學一身本領。
端著槍掃尾。看到沒死的補上一槍,惡犬出動煞氣沖天,能用刀子殺人快就絕不會用拳頭,能用槍就絕不會用刀,他們不會去講究什麼公平公正,更加不會講究我給你機會之類的事情,幹掉對面的敵人,最快的速度幹掉。
望著一群空談誤國的自以為是高人屍體,張世東沒有半分憐憫,看著太叔琉璃,視線延伸到遠處:“如我給你執掌一門的機會,你會做什麼?”
太叔琉璃搖搖頭:“我什麼也做不了,至多,教一些孩子強身健體之法。”
張世東眼中帶著哀傷:“那已經很不錯了,你會做的非常好。”
太叔琉璃蹲下身子,看著曾經的師門長輩那不肯閉目的死狀,輕輕嘆了口氣,手掌覆上她的眼睛。
張世東站起身,摸著圖的頭:“如果將他們扔到抗洪前線賑災第一線,能多救多少人?如果將他們送到部隊,能夠教會多少為國流血犧牲戰士保命之法?”
後面的排比太多太多,張世東沒說,太叔琉璃也沒聽,一人一獸緩步行走在黑夜之中,背影略顯落寂,這些人畢竟不是各個手裡沾有罪惡的鮮血,卻因為被改造的思維和世界觀,最終命喪黃泉。
殺戮是那難以被抹殺的罪,縱然輪迴也會永遠伴隨著你,記住的是你造下的殺孽,不記得的是你揹負殺戮有多麼的痛苦。世間最髒之事,總要有人去做,張世東不是救世主,從未想過救苦救難拯救眾生,也未想過讓自己肉身成聖,只是見多了生死,想著能讓那些目光呆滯滿是清澈卻毫無生機的眼眸,能夠擁有一點希望。
大道理在心中給自己上完課,滿足了內心那點小小膨脹菩薩心腸,一縷傷哀隨風散去,張世東站定腳步:“你大…爺…的,敢來殺我,你們tm的活膩歪了是嗎?”
身後,漸漸浮現兩道身影,戴上了覆蓋整個腦袋帽子的零號,扶了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