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腳下。似乎更有趣。

平靜了幾天的比賽區域，驟然間爆發了大規模的對抗，整日槍聲不斷，高手和特種兵隊伍發生了激烈的碰撞，戰鬥中各自潛伏的隊伍也都暴露了目標給別的隊伍。

沒有客套，沒有所謂的公平，誰能偷襲得手也算是英雄好漢，活下來才是恆定誰是強者的唯一標準。

公羊舉遇到了一個垂危的江湖同道。從對方的口中得知，來自華夏江湖武林的參賽選手大部分都被剿殺在這片叢林內，擁有著不俗一對一的能力和持久戰鬥能力，卻沒有足夠的叢林作戰經驗，很多人都在叢林內不知是誰佈置的多重陷阱內疲於奔命，說不準是誰運氣好就撿到一個被陷阱弄的重傷的選手。

歐陽被殺了。

這公羊舉覺得自己聽到的最不好訊息，一直被寄予厚望的歐陽怎麼可能被殺。他不是有著很多保命的玩意兒嗎？

公羊舉有些心灰意冷，腦海中總是浮現出太叔琉璃和一些隱退或是入世同道的畫面，總會想起張世東對當下江湖的評價，幾十年的安逸。武林中人已經不復當初投軍革命的那股子熱血，整日想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武林高手，就該有武林高手的風範，不與普通人在一起生活，不參與俗世的一切，當我需要的時候才會到都市中行俠仗義……

狗屁不通！

當初聽到張世東這四個字的時候，公羊舉也是滿心的憤怒，認為張世東侮辱了所有的武林同仁，他就應該被大家踐踏。

此刻回想起來，似有著道理，老一套的東西是已經不適合這個社會了，要麼就繼續窩在山溝溝裡當一個自詡的老神仙，要麼就大大方方將自己開放，不僅接納更多的年輕人習武健身，也要融入現代化的東西，與當下的社會真正融合，將精華之處交給社會，也從社會學習到這裡的精華，竟自身的糟粕去掉，讓適應新時代的新武林新江湖重新被更多人所接受，成為主流社會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想到這些，公羊舉是打定了主意不離開，就當個跟屁蟲跟在張世東三人的身後，整日被小胖子狗蛋冷嘲熱諷也堅持著忍耐，想想過去輩分極高的他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在他們那個圈子裡，都戲言未來十年公羊舉將會成為領軍人物，未來三十年歐陽將會扛鼎江湖。

結果呢，歐陽死了，在暗殺託洛夫的時候被對方一拳將腦袋轟碎而亡。

公羊舉萎了，在殘酷的殺戮地獄面前，他懂得了什麼叫做屈服什麼叫做認輸，是真的打不過，是真的要被弄死，在這裡沒有人管你是什麼輩分，沒有人管你什麼江湖道義，更加不會有人遵守什麼規則，殺了你就是最大的規則。

“老羊，你說你挺大歲數，不好好在家裡待著，老出來得瑟什麼，這下知道外面的世界不好混了吧，現在的世界是屬於我們這些年輕人的。”

“老羊，服了？這點不錯，總算是有一點點的自知之明，這樣多好，跟在老子屁股後面，由我老爹來保護你，你就偷著樂去吧，看到剛才地上那幾具屍體沒，被十幾個人圍攻打的全身都是槍眼，要是你老羊估計會更慘。”

“老羊，我看你乾脆跟我爸混得了，我爸缺個端水打雜的，我看你就不錯，跟著我爸好好混，說不準什麼時候我爸一高興，給你弄個武林盟主噹噹，那時多風光，只需在我爸一人面前當孫子，在那麼多人面前都當大哥。”

狗蛋整日喋喋不休，也不知他哪來那麼多話，說多了還不累，一直說一直說，說多了，總歸會有一次賓果說到了點子上，張世東眉頭一皺，公羊舉則是身子一震，覺得腦海中嘭的一聲炸開，某些堵塞的東西一下子通開……

緊走幾步到了張世東的前面，回頭很真誠的看著他，向他投遞出值得信任的眼神。

張世東擺擺手：“能活著回去再說吧，你要是真能帶領年輕人勇於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