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一雙輕便的旅遊鞋,一條寬鬆的休閒運動褲,一件很普通的運動衫,戴上一頂門口買的棒球帽,騎著二手的腳踏車,舒舒服服的騎上開始以最休閒最健康的方式,開始在附近大學城轉悠起來,渴了喝口水,偶爾停下來抽支菸,手裡拿著一個硬殼的本子寫寫畫畫,沒人會注意到這樣一個純粹學生裝扮的人,更不會知道他那個隨意扔在車筐裡的本子裡,記錄的東西如果交上去就可以被列為軍事機密。
作為城市街巷作戰的先驅者,他很是瘋狂的要在魔都這座大都市內,給正在訓練的小五等人以及全軍內正在熱捧的城市作戰部隊設計一個真正的實戰。
既然我是大家眼中能者多勞的典範,那好啊,沒得說,能做一些有用之事決不推搪,但我的瘋狂你們也不能全盤否定,總是在一片曠野搭建中的破爛簡易城市模型中訓練。能有什麼效果。
有些軍區也懂得變通,或是在一些小城鎮,或是乾脆在一些影視城中,就算被人看到也已經是在拍電影,可那太有侷限性,曾經在平江受過訓中途被淘汰的,都能指著那些並不能完全對他們開放的假視窗說這不真實。
在真正的城市裡。你能指望一些區域是假的嗎?總是對四個方向敏感的戰士,一旦身處在需要對八個方向敏感的區域,馬上就會露怯。
反正我不指揮,反正我不策劃,反正也不需要我去協調,不就是讓我拿出一個可行計劃嗎?好啊。東哥出品,哪有小打小鬧。
也不光是畫圖,在一起有特點的區域標註,他還趁著腳踏車無比方便的功能,偶爾鑽進一些學校去看看,或是走街串巷進入一些小巷,運氣好還能碰到一些地道的老魔都小吃。停下來幾塊錢或是幾十塊錢就能滿足一下獨特的口舌之慾,安逸得很。
從中午到晚上,張世東覺得有些意猶未盡,想了想決定趁著正式開學之前,將這件事情搞定,新生報到、軍訓、迎新晚會這一系列弄完自己這邊也該完事了。
品嚐大學生活,至於軍訓,張世東真不知道自己去做什麼。直接在文景然三人目瞪口呆之中,華麗麗的無視了這越來越受到學校重視的軍訓,發放的衣服直接扔在椅子上就沒動,一大早騎著腳踏車離開了學校,叫嚷著要給他處罰的系主任很快聲音就消失,仿似根本沒有遇到過這件事一樣,到是來負責軍訓的連隊連長對此事耿耿於懷。幾乎天天蹲守三零三,要親自將這個‘逃兵’抓回去。
當嶽天祿給張世東打電話時,夜幕下喧鬧的城市正值熱鬧高峰期,張世東正在黃浦江邊。腳踏車立在一旁,望著前方遠處的一片商業區若有所思,時不時發愣,時不時清醒,蹲在地上,腳邊放著一瓶礦泉水,立在身前的腳踏車後座上放著一個咬了幾口的麵包,手裡拿著筆在硬殼的本子上快速的寫著什麼……
嶽天祿開著一輛低調奢華的奧迪A8l,二百多萬的款在普通人眼中與幾十萬的分別不大,車子停在路旁的時候,不止是他,就連他身旁坐著的羅清水,也完全不敢相信他們此刻眼中看到的一切。
咬著麵包喝著礦泉水,迎著江邊的冷風,這還是張世東嗎?
嶽天祿試探的打了一個電話,確信這個蹲在地上抽菸的男人正是他,下車後無法想象的走到他身邊:“你總是讓人吃驚。”
張世東抬起頭:“靠,你當我願意啊,要不是你約我,早就找地方吃飯去了,趕緊的,後備箱開啟。”
嶽天祿好笑的看了一下張世東那輛價值八十塊錢的坐騎,再回頭看看自己那輛二百多萬的車子,搖搖頭將後備箱開啟,緊接著在魔都的街頭你就能看見一輛低調奢華的A8l,後備箱的蓋子顛著,裡面塞著一輛破舊的腳踏車,偶爾顛簸的碰撞,很多懂車的人都在想一個問題,如果腳踏車將A8l碰掉一點點的漆,賠上它祖宗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