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喧囂剛剛落幕,整個夜場還沉浸在昨夜的瘋狂之中,本該是一天之計在於晨的工作人員,眼神渙散精神萎靡,收拾完之後,將會是屬於他們的睡眠時間。
一輛輛車子載著一個個宿醉夜嗨的男女,罵罵咧咧的走進夜場,伴隨著這些開豪車的壯年男子到來,從缽蘭街四處,湧進來足有百來個神色萎靡顯然不適應這麼清早幹活的古惑仔。
卡包的茶几上,一溜白色粉末,一個枯瘦的男子一下子將其全部吸入鼻孔。
在他旁邊的位置,一個留著長髮的男子正靠躺在沙發上,享受著胯間女人的服務。
一個穿著緊身t恤的男子手掌按著額頭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門外門內的小弟全都與他打招呼:“天虎哥,天虎哥。”
他剛走進來,外面一輛紅色跑車直接衝了過來,急剎車的踩踏停住後,一個上半身全部以紋身覆蓋,只穿著一件背心的男子罵罵咧咧的走下來:“操,大清早不讓人睡覺,哪個龜孫子把時間約在這個時候,故意找碴是不是?”
“蜘蛛,火氣這麼大。”
“天虎啊,我這才tm的睡著,老大電話就打了過來,知道是哪位大神的約,讓老大這麼重視?”
一邊聊著,兩人一邊進了夜場,一些小頭目走在邊緣的位置坐著,見到二人紛紛站起身打招呼:“天虎哥,蜘蛛哥。”
兩人繼續聊著,聽到打招呼的聲音會揮揮手,算作回應。
剛吸了很爽的枯瘦男子眯著眼睛衝著走過來的天虎和蜘蛛擺了擺手算是打過招呼。
蜘蛛走過來在那服侍長髮男子的女人頭上摸了摸:“好好吹。”
長髮男子哈哈一笑,抓著女子的頭,讓她將自己的罪根吐出來,然後拍拍她的臉頰:“去,伺候伺候你蜘蛛哥。”
蜘蛛擺擺手:“去去去,別鬧,一會有正經事。這些上不得檯面的習慣先放一邊,還有你老k,別給老大丟臉。”
長髮面容正色:“我當然知道,一大清早擺這麼大陣勢,你們說。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有關係?”
老k揉了揉鼻子,抻了抻面部表情,精神狀態恢復過來,分別給幾人扔了煙。點燃後煙霧之中幽幽道:“南家、侯家,一個模特,昨天晚上還真是熱鬧,我有一個小弟的小弟就在現場當侍應生,當時那模特的正牌男人出手真夠狠……”
老k講的很細緻。其他三人聽後都沉默不語,敢跟侯家這麼掰手腕的,又豈是好相與之輩。雖說整個香江有百分之三十的矮騾子,是這裡真正的地下皇帝,但也不會真的招惹那些老牌家族和超級大亨,錢的作用有時候要比社團的凝聚力還要強大。
從夜場的二樓,走下來一個矮瘦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可當他一出現,整個夜場內的所有人都站起身,喊上一聲老大,那些不夠資格喊老大的,遠遠喊上一聲駱先生。
駱先生壓了壓手。示意大家都坐,看了看時間,距離約好的時間還有一分半,他也不說話。就坐在那裡,摘下眼鏡擦拭著。等待著一分半時間的過去,作為東星的扛把子,約他談事,他從沒有等人的習慣。
“老大,到底是誰約的,太不把你當回事了吧,竟然比你來的還晚?”作為東星‘黃’的掌舵人,長髮速來以兇狠出名,在他的治下,沒有哪一個場子的小姐敢違抗社團的命令。
“張世東。”駱先生重新戴上眼鏡,道出了一個名字。
“昨天晚上那位?”老k眉頭一皺。
天虎和蜘蛛同時站起身,在二人的示意下,有十幾個跟隨二人的職業小弟鑽進了夜場的特殊儲物間。
駱先生擺擺手:“不必那麼緊張,任何人,求人的時候都該有求人的覺悟,我東星兄弟十幾萬,他再能打,走得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