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發現,與人鬥其樂無窮的真實含義,怪不得那麼多人對仕途充滿著嚮往,努力的奮鬥在千軍萬馬獨木橋之上,權勢固然是最後的獎品,中途與無數的強者巔峰對決的樂趣,更是讓他們沉迷。
這樣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將純粹武力轉化為智商的對決,張世東笑著,卻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的人生閱歷與成長環境,決定了不適合走這條路,蘇惜西一直以來不屑於用這種方式成名,但童千念不同,她不會在意旁人的說法,也不會在意旁人的想法,她只活自己,只按照自己的喜好來生活,想做,就做,想玩,就玩,想成為一個政治強者,就馬上會成為一個政治家。
手段玩的很高,張世東人在看守所中,阿光也在看守所中,張軍剛剛被一頓訓斥……
牢房門開啟,五個身影走了進來,低著頭,也沒有強硬的彪悍氣息,縮著身子,坐在靠近坑位的鋪位上,待到看守民警離開了,五個人同時抬起頭,手一抖,衣袖內亮光一閃,也不知花了多少錢,一人帶進來一把短匕首,低著頭眼中放射出兇狠的光芒。
這狠,與打人砍人的混混不同,是那種敢於真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死人躺一地的狠。他們出手,不是打人,不是傷人,而是殺人。
賈勇比阿光快一線身體緊繃,將身後的被褥拽了出來,直接扔向了衝過來的第一個人,阿光起身就要往上衝,在封閉的空間內,不是誰有武器誰牛逼,不是誰人多誰牛逼,誰勇誰猛誰不怕死,誰衝的狠誰是最後站著的人。
兩人動的很快,卻有人比他們更快,一雙手臂拎著兩人的後脖領子,向後一抻,張世東的身前,一直在牢房內不聲不響的一個人,猛的跳了起來,看著衝過來的五個兇人,手裡也沒有武器,身體也沒有強大的戰鬥力,面對著匕首,純粹是憑藉著多年街頭打架的習慣和直覺,閃過一個,拳頭砸在一個人的身上,身體同時也被兩把匕首給紮上。
渾然不懼身上的傷口,對著兩個近在咫尺的腦袋,手成爪探了過去,扣著兩人的耳朵狠狠一拽,鮮血淋漓兩人掀翻在床鋪上捂著耳朵翻滾,手中的匕首也不要了,這位直接把身上的匕首拔下去,對著剩下的二人,完全是換命的狀態,身上沾滿了鮮血衝了上去。
所有的人都縮在角落裡,太瘋狂了,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鮮血噴濺了一屋子,一個瘦小枯乾的身影站著,身上傷口五六處,牙齒撕裂身上的衣服成布條,隨便一隻手配合牙齒就可以完成傷口的最簡單包紮。
對方五個人,全都倒在血泊之中,那被打倒的第一個被他補刀兩下,兩個耳朵被拽得流血的也被這位拿著匕首在肋叉子上插了幾刀,最後換命那兩位,是狠,可當匕首臨近時,下意識還是躲了下,被這位手中的匕首劃開了鎖骨,鮮血噴濺。
看守所內這下熱鬧了,被人帶進來五把匕首,進來殺人不成反被別人給放倒了,二十多人的牢房內,有七八個犯人被嚇得縮在角落裡身體直顫抖,他們自詡蹲過笆籬子,也算是個風雲人物,可今天在這牢房內,是真正看到狠人了,五個殺手夠狠,進來真是拼命來了,真是來殺人的,可對方那位更狠,身上被捅了好幾刀,愣是沒事的站在那裡,用囚服撕成條捆綁住傷口,慘白的臉頰喘著粗氣,見到五人沒有了反抗能力,民警也拉響了警報拎著警棍衝了進來,身子貼在牆壁上,緩緩下滑,看了一眼張世東,嘴角動了動,露出抽菸染黃的牙齒,手裡緊握著搶過來的兩把匕首,隨時有危險,隨時都能第一時間衝起來。
所有的人蹲下,所有人都被驅趕,兩個民警夾著一個人,離開牢房,最後五個受傷的人和靠在牆壁上的瘦小男子,被救護車拉走,此事再一次成為了平江本就暗流湧動下的導火索。
不知道的人,以為是火拼。
知道並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