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東啞然,罵了一句:“我靠,還以為杜遠那小子不錯,在你面前,完全就是個玩物。”
方清清挑逗道:“換做你張大少,人家願意做小女人的啦。”
張世東直接結束通話電話,他這邊電話是結束通話了,方清清那邊卻拿著電話良久沒有動,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沒有明顯的頭緒,為何張世東會選擇與自己合作,僅僅是與寧九天的對立嗎?還是有別的目的?
書房的門被推開,杜遠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溫柔的說道:“別太累了,早點休息。”
方清清抬起頭,看向杜遠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意味深長:“你跟重型機械廠那邊的人,沒有扯不斷的關係吧?”
杜遠臉色一變:“剛才那個電話是張世東打來的。”
方清清喝了一口咖啡:“目前,不可能招惹他,洪飛不行,你也不行。”
杜遠的神色在短短時間內幾次扭曲變幻,重重點點頭:“放心,我一直都很有分寸,違法違紀的事情我不會做,只是永發這邊跟……”
方清清擺擺手打斷他:“多少,都無所謂,有更重要的事,你去通知一下公司財務,明天下午之前,我要一份詳細的財務報表。”
杜遠點點頭,退出了書房,關上門的那一剎那,他面目猙獰,過去覺得自己像是個面首太監,這都無所謂,至少主子是喜歡你的,是能夠給你撐腰的,可此刻,當方清清開始與張世東聯絡密切時,他發覺實在無法壓制內心的怒火,發現自己從來就沒有真正瞭解過裡面的女人,看似痴情,實則手腕深厚,在集團內工作了一段時間杜遠發現,整個公司內對老方總的敬畏,遠不如對方清清的畏懼。
曾經,他問過自己,能駕馭得了這個女人嗎?
現在,他問自己,該不該繼續在這裡糾纏下去,該不該如一個奴才般生活在自己給自己編織的美夢之中。
方清清,不會為自己報仇的。在退出房門之後,杜遠這麼告訴自己,那是個有著大野心的女人,這麼長時間他從來就不曾看懂過對方,一個永發集團不過是擺在檯面上的棋子,根本就不是她掌控的力量,這個女人,究竟多麼的恐怖?
書房中,方清清端著咖啡撥打了一個電話,解決洪飛的事情,對她來說只是一個電話的事,無論張世東做了什麼,上限就是洪飛,在這個範圍內,他鬧的太大也無所謂,電話對方的人都能夠解決。
之後,方清清任由咖啡的香氣在眼前飄過,目光呆滯的望著不遠處的書房門,幾分鐘後,喃語:“你會讓我失望嗎?怪不得江雪羽看不上你,沒有張世東,你也別想讓江雪羽愛上你。男人和女人看待男人的角度,是不一樣的,杜遠,恐怕你永遠都不知道吧?”
同一個屋簷下的兩個人,各懷心思,本該貼靠在一起的心,從未真正的靠近過,哪怕肌膚零距離的接觸,彼此的心,也都在遙遠的地方冰冷的看著……
臨湖機場。
張世東重新返回了候機大廳,這一回,沒有人攔他,洪飛和他帶來那些人消失無蹤,慕容凱和他的兩個助手也悄然離開,經過機場人員的疏散,那些好奇看熱鬧的人剩下的也只是短暫的議論,不管打人的擁有如何強橫的背景與他們的生活也沒有關係,一些拍客零星拍下的畫面也並不能在網上掀起如何風浪,或許幾分鐘,或許幾小時之後,這段經歷就會從他們的腦海中消失,就會成為記憶沉澱中偶爾拿出來充當酒桌上閒談的話語。
令驚雲已經和她的團隊順利登機,相信在香江轉機的她們一定能夠得到來自曹彼得的說法,那位香江大導演,在真正的香江大亨眼中,不過是隨手可棄的跳樑小醜,捧你的時候你是個人物,踩你的時候你真就是個鱉孫。
一個穿著打扮長相氣質很低調的男人湊了過來,低聲說道:“張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