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城市的市委書記,該是城市裡相對臉熟的明星。只是當下的社會節奏太快,老百姓能夠每天堅持看新聞聯播的都不多,更不要說省市新聞,就算是看到了也不認識。八成以上的人不知道自己所在城市所在省份主要官員的名字,甚至這社會已經奇葩到還有零星的人連最高層領導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趙美茹走到江畔,熱鬧喧囂的城市夜生活,扭腰歌跳廣場舞的江邊熱鬧異常。並沒有人注意到,這座城市目前的掌舵人就在身邊,就算是臉對臉,也沒人能認出她。
站在江邊良久,或許是明知道危機將至無法躲閃,趙美茹想了很多,看著這座她工作了二十年的城市,回想起二十年前這裡的畫面,心裡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悲哀,同時也有一種我親身經歷並親手創造了這座城市如今面貌的自豪。
二十年的一幕幕就在眼前。十年前的依稀可見,五年前還有些模糊印象,為何三年前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三年來自己做了什麼?光顧著鬥爭了嗎?還是已經忘記了初衷的夢想?
不求名留青史,只希望未來有人提起趙美茹這個名字時。能夠還記得這個名字,記得這個人曾經在城市的建設中出過力,當後來人看到這座城市史冊上的名字時,不會是罵,而是一聲贊,真誠的說一句,趙書記為平江作出了貢獻。
孩子們在奔跑,老年人在散步,年輕的夫婦挽著手臂三步,中年夫婦穿著運動服和運動鞋,快步的沿著江邊快步鍛鍊……
趙美茹拿出手機,撥通了張世東的電話:“我還能有多長時間?”
趙美茹想明白了,張世東不是無情,是他早就有了答案。
“你想要多長時間?”張世東反問。
“兩年。”如果此時有人聽到趙美茹的話,會笑,會覺得她根本就是在胡言亂語,大姐,你都要折了,還敢要時間?你要時間去找領導啊,找張世東有什麼用?
所以說她是真的想通了,張世東能夠去救溫情,就能夠抹掉這件事,沒有去做只是因為對自己意見太大了,當初衛律對趙雅的惡劣行徑儘管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後果,可在挾仇必報性格的張世東面前,見一次揍一次都是輕的,每次見面趙美茹都能感受到張世東是在故意找麻煩,要麼是一頓臭罵,要麼是收拾一頓,但凡有一點不對路子,擰巴你兩下你爺得受著,要不是看在自己與趙雅的血緣至親關係上,她相信衛律會更加悽慘,而今,苦果到了自己身上……
“可以。”
“如果有可能……”
“閉嘴,趙書記,我能忍受的限度只在這裡,你也不用找趙雅,她忍著不代表我能忍著,放心,我又不會殺人,你怕什麼。”
趙美茹嘆了一口氣:“衛律最開始對雅兒,是真的很好。”
張世東直接開罵:“去他mlgB,我又不是文明人,管那麼多呢,就看他不順眼了。”
趙美茹轉移了話題:“謝謝,我會將這兩年,交給平江的老百姓。”
張世東收起了之前的張揚跋扈:“謝謝。”
趙美茹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張卡雙臂長出了一口氣,身體內所有的濁氣都隨著這一口氣而撥出,臉上重新浮現出自信的笑容,破而後立,放下了才談得到真正的拾起。
本應該會激流湧動的局面,突的風雲變幻,無形的大手消失了,寧九天到臨湖開會歸來,彭一亭書記到平江調研工作之後,陰雲密佈烏雲壓頂的窒息感覺一下子消失了。焦點的陳雲貴被雙開,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處罰,到此為止。趙美茹與衛律協議離婚,在外人眼中兩人友好的分開,面對諸多的質疑和非議,趙美茹完全置之不理,與寧九天在辦公室內談了一個上午,兩人都是臨時推掉所有的日程安排坐在一起,聊的東西很寬泛,天南地北一大堆,但中心思想始終沒有離開平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