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將房子賣了,一打電話嚇得他這輩子都沒敢回平江,調查組又得到了新的證據,陳雲貴貪汙,證據確鑿,由於找不到人,已經提交檢察院正式起訴。
陳雲貴和妻子辦了一張假身份證,兩人一合計,不能混吃等死,親戚能幫一回幫不了一世,共患難共富貴的夫妻,兩人誰也沒有埋怨誰,買了一輛三輪車,到菜市場賣菜,還別說,生意不錯,幾個月的時間兩人就在松城市徹底的站穩了腳跟,從租住一個破舊的違章建築小平房,到租住了一個院子,每天天不亮推著車去上菜,出早市,白天在家睡覺,下午兩三點鐘到市場擺攤,七八點鐘收攤睡覺。
忙的緊,也就想不起來過去的事情,充實起來人就有信心活的更好,剛安穩的過了幾個月,隔壁院子新來的一個鄰居就與陳雲貴成為了朋友,賣水果的,早上一樣出早市,下午一樣擺攤,生活節奏跟陳雲貴夫婦差不多,獨身一人,沒事的時候就到陳雲貴家蹭飯吃,拿點沒賣完的水果買點酒,偶爾買點熟食。
晚上七八點回家累的直接躺在床上睡覺,睡眠直到早上三點鐘足夠用,白天的時間就空閒了下來,有時候也睡不著,賣水果的在附近麻將館打打小麻將玩玩小撲克打發時間,贏多輸少吃的水準上去了,一召喚無聊的陳雲貴,他也就跟著去了。
一來二去,玩的越來越大,對賣菜興趣越來越少,下午擺攤乾脆就不去了,讓妻子一個人累著,他則守在麻將館中,摔打著麻將,將幾個月的積攢一點點全部輸掉,然後是借錢,欠錢,全部輸光,借錢,欠錢,全部輸光的輪迴。
賣水果的借了不少錢給他,但隨著麻將館老闆找了幾個社會人出現要債之後,高大魁梧的陳雲貴再也不能憑藉著身材和長相來嚇唬人,整日惶恐不安,跟賣水果的喝酒喝多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拍打著桌子,說千萬別給老子機會,有機會老子一定再翻身。
賣水果的逐漸滲透慫恿陳雲貴,如果有一個精通心理學的人在這裡,定然能夠辨認出,這位看似冒不起眼的男人定然是一個心理學的高手,不斷的對陳雲貴心理暗示,最終,當陳雲貴在麻將館將手壓上,賭了一把大的輸了以後,沒敢剁手,而是將共患難不離不棄的妻子,賣了。
抹掉賭債,賣了一萬五,當天晚上,陳雲貴就喪心病狂的給妻子服食安眠藥,讓人將她帶走,望著家徒四壁的出租屋以及可能隨時來看一看的妻子遠房親戚,三輪車電視屋內所有能賣的東西,第二天全都賣了,跟著賣水果的兩個人,揹著行囊,要到黑省去謀生活。
長途車到了一個陌生的縣城,在小旅館休息的第一個晚上,陳雲貴又一次的遭遇了最低谷,賣水果的將他身上所有錢都偷走人消失了,欠了旅費的他對著那足有二百多斤的胖老闆娘商量自己留下來打工償還債務。
人長得魁梧也有好處,胖老闆娘扣下了他那張假身份證,留下了他,收拾收拾衛生,偶爾有想賴賬的外地客,陳雲貴那魁梧身材兇悍長相光著上身也足夠嚇人。
又一次的安身立命,最開始陳雲貴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夢到妻子來找他,夢到妻子在夢中對他哭訴對他咒罵,時間長了,隨著賣水果的強大心理暗示漸漸改變了他的心理狀況,開始心安理得起來,在小旅館內也停留了下來,每個月能開點工資了。
老闆娘獨自一人,丈夫去世給她留下這一二三層的門市房,在這小縣城也算是小康階層,客人不多的時候,陳雲貴會陪著胖老闆娘坐在門口喝兩口,旁邊門市房的鄰居有不少次都故意開兩個人的玩笑,說陳雲貴不如就倒插門在這裡得了。
說的人多了,也就有了那麼點曖昧,這要是過去,陳雲貴打死都不可能看得上胖老闆娘那一身贅肉,可這大半年來的起起伏伏,正值壯年也憋的夠嗆,偶爾出去瀟灑一下也感慨錢不夠花,藉著一次下暴雨沒客人兩人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