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張世東身上的汗水嘩嘩的滴落,從他身體的反應來看痛苦一直在不斷的壓迫著他,這麼長時間一直不曾屈服。一直對抗著這股神秘的力量。
老僧的額頭也見了汗水,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不因信仰力量而意志力如此堅強的人,在神秘超出了科學解釋範疇的能量,絕非你想抗衡就能抗衡。
“我命,由我,不由天。”
“若殺戮是罪。我願為我所在意的人揹負這罪。”
“若這罪永不可恕,那我甘願接受六道輪迴。”
老僧一口鮮血嘔出,搖搖頭緩步退到密室的門外,看著那個緩緩站起身的男人,覺得自己做錯了。將一個魔鬼徹底的轉變成為魔王。
咔吧,咔吧。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老僧一驚,看到的是強大的男人突然間成為了一灘死肉,全身的骨骼包括頭部的骨骼全部碎裂,被一股由這密室神秘力量帶動的力量毀滅,而後這密室的能量就像是修復碎裂器具的黏合劑,在那股突然由暴虐轉為平和的力量帶東西,神奇的修復著張世東身體內碎裂的骨骼。
老僧看到了,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睛透過了對面男人的衣服,透過了他的肌膚他的血肉,看到了他的骨骼,那是一層泛著金光的骨骼。
老僧跪伏在地,他不知道為什麼上蒼會眷顧一個魔鬼,讓魔鬼擁有了強大的戰神骨骼,他不知道,他已經完全的迷失在那泛著金光的骨骼之中……
邢雯逛了一天,直到夜幕降臨張世東也沒有歸來,想到臨分別前對方那安撫的眼神,邢雯在旅館的床上輾轉反側一夜,當天明的那一刻到來時,她決定去寺廟要人,是他們帶走了自己的男人。
對,他如果不是自己的男人,還是什麼呢?
當你覺得失去的時候,才會真正感受到擁有過那甜蜜的滋味,邢雯一直覺得自己很超然,與張世東關係把控的也很有分寸,該親近的時候無比親近,能夠互相信任的成為比盟友還要牢固的合作關係,能夠在彼此需要的時候滿足對方孤寂的心靈,而平日裡,你是你我是我。經過這一夜的等待忐忑想念,邢雯告訴自己,你別傻了,那或許不是死去活來的愛,卻一定是魂牽夢繞的情。
天色還沒有完全亮,當邢雯開著車子到達寺廟門口時,正好看到張世東和老僧走出來,在她眼中覺得高深莫測的老僧,此刻整個人仿似老了十幾歲,從龍行虎步一下子變成了咧嗆踱步,面對張世東態度也不一樣了,之前是似敵似友而今是一種另類的膜拜,對,是膜拜,就像是一些學生見到了自己最喜歡的明星偶像那樣,全身心的仰視對方,期待對方一個關注的眼神,如果能跟自己說一句話都會覺得天崩地裂。
發生了什麼?
邢雯沒有問,她知道張世東的性格,要是想說無需問就會說,要是不想說問了徒增彼此的困擾。
“上師,畏憂,你著相了,這些年也白參悟了,我的路與你又有何干。”
老僧猛的抬頭,閉上眼之前一絲明悟已經入得心間,他所忌憚的惡魔最後竟成了點化自己的因果,隨著明悟入身,老僧躬身向著張世東施一禮,緩步向遠處走去。
邢雯問了一句,他是誰。
張世東答了一句,呼…圖…克圖。
邢雯當時不懂,隱約覺得這似乎是一個很大的名字,當她結束這一趟旅程返回魔都時,才在偶然一次的查詢中瞭解到那位老僧的顯赫身份,怪不得自己在被人引領參觀時,所有的人對自己都有一種別樣的尊重。
得到了天大機緣的張世東在一處靠近雪山的小鎮,將邢雯暫時安頓在這裡,獨自一人鑽進了雪山,當天晚上小鎮的居民都出來拜山,他們聽到了來自雪山內的嘶吼,看到了遠處雪山的大雪崩,聽到了雪山內兇獸的怒吼,邢雯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