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死你,我弄死你。”
幾人足足在房間內嬉鬧了半個多小時。樓下的韓靜都等不及上來看了一眼,剛剛的照片她也接到了,看了一眼就馬上刪除,看著吳剛和鄧寶手搭在彼此肩膀,頭頂著頭向下走去,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大學四年能在第一年就擁有交心的室友哥們,對於每一個大學生來說都是件無比幸福的事情。
文景然和張世東落在後面,他擺弄了幾下手機,突的說了一句:“郎青山今天早上親自去了我們家,我……”
感謝是必然要感謝的,文景然感謝之後的話語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如果這個家族是他的,他也會低下這個頭來求,奮鬥了一生的資產,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切覆滅。
張世東擺擺手:“有多難?”
文景然神色黯淡:“郎家能夠輕易的吞掉我們,郎佳佳是瘋狗,郎青山也不是善碴,最近他不敢動,只要在日後隨便動動手,就能掐斷我們家的渠道。”
張世東拍了拍文景然:“先應承著,到時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等你家擺脫了,再說。”
文景然真誠的看著張世東:“感謝的話不說了……”張世東打斷了他:“這件事也是我惹出來了,你不必太有心理負擔。”
文景然搖搖頭,沒再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就像是他父親說的一樣,這件事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就算是拼個魚死網破也不能露怯,交了一個朋友付出了那麼多的代價,最後時刻挺不住就徹底輸了,雙方面都輸了。
張世東能這麼說,文景然無比的感激,不管因由是什麼,結果目前來看是好的,得罪了一個郎家,卻讓文家在寧市正式進入到了一線家族的視線,回程的路上父親打來了電話,只說了兩個字:珍惜。
珍惜朋友,珍惜這樣一次機會。
父輩在改革開放的浪潮中抓住了機會,頭拱地的拼命為家庭贏得了富庶一方的資本,其中一些人的野心隨著晚輩的紈絝而漸漸散去,我再拼還能拼多少年,交給他再多的東西最後也是消耗掉,差不多就行了。而那些擁有著優秀後輩的家族,每一個都傾盡全力的培養,在文景然的父親心中,就算散盡萬貫家產,如果能夠讓兒子擁有了向上的階梯和一顆向上的心,那他願意散盡,做好了跟郎家血戰一拼的準備,他要告訴兒子的是不需要擔心家裡面,珍惜難能可貴的機會。
文景然的父親調查了一宿,還是沒能得到張世東身份的準確資訊,越是這樣他心中對張世東的評價越高,自己都完全出沒不到的層次,勉強打聽到的一些訊息,每一個都駭人聽聞,這樣的人對於瓶頸的文家就是階梯,不求一兩年內有用,十年八年經營都不算多,二十年醇出效果來都算是早的。
回到學校,先在門口吃了午飯,把下午有專業課的韓靜送回了寢室,三零三的四個人對視一眼,鄧寶恨不得自己有一個面具,能讓所有人都認不出自己來。
骨感的現實繼續摧殘著鄧寶脆弱的神經,第一次被人在黑暗中稀裡糊塗給騙了,還以為自己成人了;第二次是酒醉了跟人家一頓胡言亂語,發生了什麼完全沒有知覺,還是人家事後告訴他,手裡拿著紅包,鄧寶覺得羞愧死了,沒臉見人。
他想的很好,現實不給他想象的空間,剛走進宿舍樓,整個宿舍樓的人至少有三成盯著這邊,剛走上三樓一大群人已經圍了上來,對這個娃娃臉的死宅展開了瘋狂的‘攻擊’。
當然了,這些所謂的攻擊都是善意的,否則始作俑者吳剛也不能讓,最後大家愣是訛詐了鄧寶拿出半個月的伙食費兩千塊錢,到超市買了很多很多的零食,又在寢室裡拿了一些煙,整個宿舍樓的寢室都拜訪了一圈,又在班級裡請大家吃了一頓飯,這件事才算是平息下去。
平息歸平息,但在校內論壇上,鄧寶還是火了,致使他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