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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所有想象不到的鎮定,走上了主席臺,面對著迎向他的某軍軍長,先敬禮的竟然是對方,而他的回禮則有著領導的派頭,落座之後,這位掛著少將軍銜的軍長略顯激動的說道:“很榮幸能請到我的老班長願意坐下來跟我們大家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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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我,後悔嗎

很多人都認識楊大爺,從他們對這個軍區大院有記憶開始,似乎楊大爺就在收發室中,聽聽廣播分發一下報紙簽收一下信件,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大家都記不清了。

楊大爺善談,好喝兩口,抽葉子菸,不過偶爾有人看到過他抽捲菸,都是長杆的看不清牌子。

除此之外,大家都再也沒有任何印象,沒有家人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從年頭到年尾,他總是坐在窗明几亮的收發室內,眯著眼睛,看著遠處大操場上的操練,看著外面街道往來的車輛。

他是一位將軍的老班長?

楊大爺對著話筒,望著下面的橄欖綠,沒有任何的怯場,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震懾全場:“反擊戰的時候,我負傷,由於累積的傷勢太多已經無法繼續在一線繼續作戰,首長們幫我安排了師裡的後勤部,讓我負責後勤食堂工作,我拒絕了,一個廢人,就別站著茅坑不拉屎了。又沒地方去,求了首長讓我收發信件看個大門,管我一頓飽就行。”

配合楊大爺的話,在巨大的投影儀下,右側方的牆壁上,出現了幻燈片,在紅色的綢布下是一連串的軍功章、證書。

“呵呵,一條腿一隻手,總算沒有白吃國家的飯,有點貢獻。”

嚴肅的會場裡,就聽見楊大爺一人帶有回憶色彩的聲音,他講的很雜,是以他的人生軌跡擴散來講,有點像是普通人聊天嘮嗑,在他的言語中關於現代戰爭的殘酷開始向著在場的人掀開神秘的面紗。

戰爭的殘酷總是伴隨著犧牲伴隨著死亡,看到電視電影或是書籍中記錄的一場戰爭死多少人,畫面上地面都是死屍,大家都覺得很正常,戰爭就是死人的,那已經離我們很遠了,我們只需要聽一聽就可以了。

當代的軍隊已經很少給戰士們展現真正殘酷的戰爭畫面。喊著口號我們時刻準備著,實際上普通的野戰部隊拉到戰場,沒等正式交戰就得嚇癱一半的人。

楊大爺沒有一句慷慨激昂的話語,有的只是平靜的闡述,偶爾伴隨著一張老照片。

“我有一個戰友,叫陳二牛,西山省的山溝裡走出來的兵。我們倆一起入伍的…………當時我們面對一片雷區,距離團裡下達到達指定地點的命令時間不多了,後面還有追兵,一個連的兄弟就堵在了那裡,我說我去排雷,二牛說我來。我知道他的排雷技術並不好,想著要罵兩句來說…………身體拖著身後百來斤的重物,衝進了雷場,用自己的身軀趟開了一條讓我們透過的路,整個人炸爛了,我衝過去抱住他的時候,他只說了一句話。大楊,我疼……”

我疼,沒有大家想象中來一句我為祖國獻身之類的話語,只是一句我疼,做了一件很平常事情過後的一句普通話。

“有多疼,很快我就知道了,炸開的土雷就在我的腿邊,被炸了之後我真想拿起槍對準自己的腦袋開槍。那種疼痛,讓你就覺得活著是一種負擔……”

“嘭,敵人的腦袋就在我眼前炸開,腦漿眼珠子鮮血噴了我一臉,當時我就嚇暈過去了……”

“敵人很強大,擅長叢林作戰,擅長製作陷阱。打仗根本就看不到對方跟你硬碰硬,打幾槍人就跑,你追就要面對他們的陷阱,不追對方就會一直騷擾你。我真希望打仗就像是電視裡演的那樣,狹路相逢勇者勝,拎起大刀就往前衝,敵人還會將子彈退出來跟你拼刺刀……”

“能一槍解決你,絕不會有多半句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