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譚沒了瞬間收起脆弱，這脆弱不是為張世東而流露的，而是剛剛她看到對面那個男人出來倒垃圾時內心最深處的一點記憶被觸動。

雙手如鑽，猛的扣入張世東的後背，在肌肉之中發出一種讓人覺得無比恐怖的聲音，以此來發洩內心的憤怒。

張世東嘆了口氣，輕輕撫摸著譚沒了的後背，看著對面的小超市，直到譚沒了的手拔出來，帶著鮮血，才開啟了落地窗，走到陽臺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雙手搭在欄杆上身子伏下來。

“我幫你抹點藥。”

幾分鐘後，譚沒了換了一件旗袍走出來，面對著外面的冷風並沒有披上大氅，而是繼續將胳膊和小腿裸露在外，手裡拿著一瓶藥要掀開張世東衣服給他上藥。

“算了，我走了，你和米糯糯的事情到此為止吧，不管是你做的還是她做的。”

“我不會欠你的，更不會欠米糯糯的，譚家的事情我現在大部分已經撒手，你們可以盡情下手。”

“真是驕傲的女人。”

“孟磊領你去的地方，別去鬧，不然你在魔都，呆不下去的。”

“你該知道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忌諱什麼呢，直接說吧，就算真出了事你認為我來過你這裡，你就能避嫌嗎？”

“人是燕京來的，偶爾也會接待燕京來的人，具體是誰我不敢確定，我只告訴你一件事，兩年前比孟磊還要大的魔都大少，因為帶著人去鬧，至今仍在國外，而他的父親，去年沒能更進一步。”

張世東一路皺著眉頭走出譚沒了的房間，從一些人的忌諱頗深到譚沒了的直言不諱，怪不得南景泰始終都沒敢開口，在魔都低調了呆了這麼長時間。

長嘆了一口氣，這世界，永遠都是這麼的不公平，在你頭頂都始終有著一片更高的天空，你永遠都無法超越它的存在。

………………

孟磊有手中的尺輕輕敲打了一下前面的椅子，看著回過頭來的端木月：“想不想看單挑？”

端木月在學校裡的狀態就是普遍中學內漂亮女生的狀態，有一股子單純靠相貌而浮生的傲氣，面對孟磊的邀請，哼了一聲轉過頭繼續維繫那高傲漂亮女孩的架勢。

孟磊低下頭笑了笑，臭丫頭，你有多壞當我不知道，同學馬晨為什麼會被退學，不都是你一步一步的將他帶進溝的，真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他純粹是好奇，並沒有對端木月的腹黑的兩面性有所不滿，反而覺得這樣的女人才能在社會上活的精彩，他內心是想讓老師來見識一下這個女孩，預測一下她今後的狀態和成就，更有不服的意思，我都服了你差啥。

腳踏車棚後又一片區域，在教學樓的死角，又是死衚衕，這裡幾乎成為了有私下解決問題的專用場地，孟磊身後跟著十幾個人，面對著對方几倍於自己的人數，眼珠轉了轉，好漢不吃眼前虧，誰會傻了吧唧直到此刻還認為是單挑！

角落裡，端木月在暗自冷笑：“哥們，什麼時代了，還玩單挑，介紹老師給我，你真是沒事閒的。”看到大局已定剛想轉身離開，就聽到一聲尖叫，正將孟磊包圍的人群中有一個人胳膊扭曲滿臉痛苦的在地上打滾，孟磊趁此機會，抓起一臺腳踏車，橫著擺在胸前向外衝去，面對著那些棍棒什麼也不顧了，以腳踏車的橫截面給自己和後面的兄弟殺出了一條血路，儘管還是被追，但至少不比去面對被人團團包圍的惡劣局面，身體已經退到了車棚門口，走出去除非對方瘋掉不要學籍了，不然這場戰鬥也就算是結束了。

“孟磊，不能出去，出去什麼面子裡子都沒了。”跟著孟磊的十幾個人想要跟對方拼了，被揍不怕，面子丟了事大。

“信我的，跟我出去。”認識張世東之前的孟磊一定會死磕，反正就爛命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