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增添春色美景,但他卻不曾將真心給她們之中任何一人。
雲歌沉默了半響,一臉冷若冰霜,眼底沒有任何動容,不緊不慢地說下去。“進了後宮,得寵失寵原本就該是憑天由命,各憑本事,江山代有才人出,更別提這皇宮了——娘娘,這個道理,不是本該比我這個外族人更清楚嗎?流水無情,落花有意,這是流水的錯,還是落花之罪?”
祺貴人聞到此處,臉上的笑容早已消逝徹底,實在覺得尷尬,眼神一沉,再無往日的純真親切。
這些話,實在不像是巫女說起的,她只是滿心狐疑,不明白為何這一瞬,她堂堂一個貴人,此刻卻壓不過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巫女。
“原本見著巫女,我當是個明事理的人,看來是我多心了,你也是想著自己的私心……”
祺貴人突然覺得不耐,似乎自己再繼續待下去,就會將原來面目全部暴露在巫女的面前,最終可悲可笑的人物,就當真成了自己一個跳樑小醜。
她無聲冷笑,站起身來,也不顧往日儀態,氣沖沖地丟下一番埋怨,便揚長而去。
祺貴人來找自己的真正企圖,雲歌目送著她離開的那一瞬,才當真開始懷疑。打著要巫女為祺貴人看病的幌子,實則指責自己霸佔皇帝,阻攔皇帝前往後宮寵幸后妃,祺貴人要只是想到這一步,實在太意氣用事。再說了,祺貴人也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這就匆匆離去,看得出來當下是不願再跟巫女起任何爭執,免得巫女當真放在心上,去皇上面前告一狀?
心中疑雲重重,祺貴人這回的計策,似乎並不簡單。
祺貴人一路上都面色凝重,跟往日的嬌俏柔和判若兩人,直到走入玉清宮,老宮女將門一關,這才急急走到祺貴人的身旁。
“怎麼樣?看出什麼究竟沒有?”
祺貴人這一路上等待了許久,心頭實在難耐,實在無法壓下心中疑惑,匆匆問了一句。
“老奴看出來了,皇上之所以寵愛這位巫女,是因為她的長相——”老宮女深思熟慮,想了許久,也不敢胡亂開口說話,方才看了巫女一眼,當下就恨不能嚇出來一身冷汗。若不是巫女也瞅著她,她更想多看幾眼。
祺貴人聽宮女這麼說,心中更不甘願,說話的口吻也盡是嗤之以鼻的不屑。她既然可以找到一位資歷很深的宮女為她辦事,如今看老宮女支支吾吾,豈會不知曉是什麼意思,她懶懶地從手上取下一個金絲手鐲,擺放在桌角,老宮女一眼撇過,頓時喜笑顏開。“比她更美更豔更有姿色的,也不曾見皇上動過心啊,你這麼說就想打發我?”
“老奴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老奴當下看到聖女的時候,也是心裡一機靈,後來在路上總是想,總算想明白了。”老宮女一看賞賜如此之重,自然不敢怠慢,此言一出,祺貴人當下就變了臉色,眼神滿是敵意。“聖女長得跟過失的貞婉皇后極為相似啊。”
“你可看清楚了?”
祺貴人不敢置信,擰著眉頭,冷聲追問,總覺得巫女進宮之後就渾身不對勁,如今自然找到了緣由,只是這個緣由實在讓人太過驚訝。
“老奴幾年前見過皇后娘娘好幾面,絕不會看走眼。”老宮女連連點頭,一臉懇切,說的格外篤定。
“拿去吧,記住嘴可閉緊些。”祺貴人將金絲鐲子提在指尖,冷冷淡淡地說道,老宮女捧著金絲鐲子畢恭畢敬地應了聲,急急退了下去。
沒想過,後宮來了這麼一個惹事的主子,對她們而言,無疑是迎來了一個勁敵。
簡直是晴天霹靂。
祺貴人無法壓下心中的震驚,原來皇帝跟巫女之間,居然是藏著這麼大的秘密……怪不得巫女在任何人面前都戴著珍珠面罩,一定是皇上已經察覺一旦宮裡人發覺此事,會掀起驚天巨浪,鬧得皇宮雞犬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