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一笑,盤腿而坐,掃視了一眼矮桌上未曾扯下的飯菜,說的隨意至極。
“來的早了些,你還沒吃完飯呢——”
秦昊堯將身前的矮桌一推,他的笑容一斂,滿目冷沉寒意,調侃打趣道。“你要來見朕,還要喬裝打扮?”
“不過是要來的時候順利些,倒也沒想太多。”
佑爵揚聲大笑,說的話毫無戒備,毫無心防,毫無禁忌,彷彿依舊跟過去一樣逍遙自在,似乎他們兩個人,像是有不淺的情分。
“長話短說,朕也不想浪費太多時間,你我都不是悠閒的人,不是嗎?”
秦昊堯眼神一變,卻再無任何耐心,佑爵聞到此處,低頭不言,那雙狹長的眼眸之內,卻滿是冷笑。
“你是比朕更直接的人,既然如此,朕也不再贅言。”佑爵自顧自從矮桌上取了一杯茶水,看看清水之中,只有幾片茶葉子,皺了皺眉頭,又將茶杯放回了矮桌上。他話鋒一轉,開門見山,他跟四年前相比,多的是身為國君說一不二的氣勢和威嚴,哪怕站在別國皇帝面前,他也沒有任何動搖。四個字,讓秦昊堯黑眸一沉:“會退兵的。”
退兵。如今佑爵所言,讓退兵變成一件輕而易舉的兒戲,但秦昊堯清楚,他自可痛快打上幾回,堂堂正正贏了北國,北國成為戰敗之奴,還不是一樣要退兵?!
更別提,佑爵是一個天生喜歡耍小聰明的人,油嘴滑舌。
“哪怕是當了一國之君,朕也不覺得你的話半點可信。總是騷擾邊境,朕不厭其煩,本是為了跟你了結此事,沒想過你北國也無人可用,居然讓公主出馬。”秦昊堯面無表情地望向他,既然寶月公主可以將佑爵引來,說明就並非是兄妹感情淡薄,他無聲冷笑,言語之內更是不屑鄙夷。
似乎佑爵的所作所為,在秦昊堯看來,根本擺不上臺面。
“大聖王朝的人,都是這麼看輕女子的嗎?在朕的北國,只要有勇有謀,男人女人都一樣,有才能者,都能升官進爵。”佑爵不再談及退兵話題,彷彿為了秦昊堯看輕寶月公主的事情,愈發不滿,義正言辭,一番謾罵,耳根子都紅了。
秦昊堯冷眼旁觀佑爵義憤填膺的模樣,靜默不語,若說人本性難改,用在佑爵的身上,最為合適。
佑爵指著秦昊堯,冷著臉,像是勃然大怒,繼續說道:“朕有這般能耐的妹妹,是朕的幸運,也是朕的驕傲,派她出征,又有何不可?”
“你來,是想用退兵的條件,換回寶月公主?”秦昊堯卻沒有跟佑爵談論寶月公主的意思,更不想跟他周旋太久,一句話,直言不諱。
“不過,不知道,朕的妹妹是否在敵營之中茶飯不思,這兩日生生消瘦了一圈?”佑爵卻不置可否,話鋒一轉,雖然臉上還有笑意,但顯然話鋒更加犀利,似乎十分擔憂。
“你想見寶月公主,也未嘗不可。”秦昊堯點頭,說的決絕,俊容上不曾有任何神情,站起身來。
“你還不曾說出你的條件呢,放了朕的皇妹之後,你要朕休戰?”佑爵的唇畔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神色,再度逼問一番,依舊盤腿而坐,不曾跟隨著秦昊堯起身,若是一番談判,他還不曾得知秦昊堯想要得到的。
這樣的話,並不公平,他或許還是希望看到各取所需。
“大聖王朝何時如此畏畏縮縮?你且放馬過來,朕不要休戰,朕只要你我一分勝負,決一死戰。”
秦昊堯掀起門簾,彷彿是下逐客令的意思,他黑眸半眯著,冷冷打量了佑爵的身影,這一番話,聽來自然是很有底氣,也很有霸道的**味道。
“看來這些年無人跟大聖王朝作對,你也孤獨的很。”佑爵不曾轉身,從容地道出這一句,不無喟嘆,秦昊堯的勢在必得,讓他根本不在意是否打接下來的戰役,但前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