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役,秦昊堯不曾親自出徵哪怕一次,佑爵更好奇的是,為何偏偏這回,能夠勞煩秦昊堯出動,遠離京城,就為了跟自己見一次面,打幾次戰。
秦昊堯望著遠方的那一道光,迷離的,像是夢境之中的幻影,佑爵不是需要他咬緊牙關費力招架的人,這一回,他就當佑爵又在裝傻。
“當真要朕挑明瞭說?北國后妃足足有二十位,皇后賢惠淑德,人人讚譽,而你已有三個子嗣,一兒兩女。你過的如此逍遙快活,卻唯獨對大聖王朝緊緊相逼。”
“說起此事,你自然甘拜下風,這些年了,聽說宮裡還沒半個皇嗣是嗎?朕可從未覺得此事有多難的啊,美眷如花,不正是享齊人之福的好時候嗎?”佑爵聞到此處,不禁連聲大笑,他笑的不能自抑,似乎這是這世上最最可笑的傳聞,仰頭大笑,甚至一邊拍著大腿也不能抑制心中的開懷。
佑爵的如此放肆惡意,或許身為男人,就該怒不可遏的,更別提對天子而言,也並非是光彩的事,秦昊堯卻不冷不熱地看著他,宛若十來歲輕狂的少年拍腿大笑的張狂模樣,無動於衷。
“佑爵,這四年來,你過得比朕舒心。”秦昊堯面對著佑爵,沉默了許久,只等佑爵笑夠了,周遭恢復了安謐,他才不疾不徐地說道。從帳外傳來的一道白光,打在秦昊堯的側臉上,他陡然黑眸冷沉。身為有身份的男人,往往不太會背對著別人,而佑爵卻毫無顧忌地背對著他而坐,他也不知該說佑爵愚鈍,還是盲目。
“這世上每個人都羨慕當天子的,若當天子還不舒心,還能有誰更開懷?”佑爵笑著轉過臉來反問,眸光一黯,這一句聽來,更像是毫無用心的敷衍。
“身為太子的時候,想要什麼,還不一定的得到,但身為一國之君,想要什麼,不就是輕而易舉的嗎?”
佑爵看清這個男人臉上的寒意,他眼底的笑意一斂,冷淡地直起身來,走近兩步,逼近那雙駭人的眸子。
“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嗎?佑爵——你直到如今,四年之後,還這麼想?你不像是這麼單純的人。”
秦昊堯的眼底愈發多了不屑,嗤之以鼻,一把推開佑爵的肩膀,若是他要佑爵這一次停戰,也枉費他做這麼多準備。至少,他要的並非是一時的邊疆安寧,連契約也可以不顧,從佑爵的嘴裡說出來的話,又能有幾分真的呢?
佑爵自然清楚,秦昊堯所指的是什麼人,當年他在北國聽說貞婉皇后死訊的時候,已經晚了一個月了。不久之後,他就冊封了北國皇后,每一年的選妃嬪,他都會精心挑選,正如秦昊堯所言,他坐擁很多女人。
他想得到的,似乎全部都到手了,唯獨……有時他也會突然想起,在一處荒涼的院落之內,那一道素白的身影,遙望著遠方,他在她的眼底,看不到希冀,唯有冰冷漠然的絕望……
她終究是死了。
哪怕是身為大聖王朝的君王的女人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也好,他也可以多多少少聽到她的傳聞,但如今,什麼傳聞都不會再有。
他跟秦昊堯見過的穆瑾寧,並不是同一個女人。
他擁有的記憶,也並非秦昊堯所能夠得到的。
“看看誰輸誰贏,再笑不遲。”秦昊堯冷然說道,佑爵漫長的沉默之中,他隱約知曉佑爵是在回想誰,又是因為想起誰,眼神愈發黯然。他話鋒一轉,更是霸道:“朕厭惡麻煩,關於邊疆之事,決一勝負才是爽快。”
“你說到如今,還不曾說出條件。”佑爵不以為然,秦昊堯從來都是如此自負,但從言語之中透露出來,大聖王朝早已做好萬全準備,這般想著,佑爵的言語之內稍顯冷淡:“勝負,又是何等的結果?”
秦昊堯跟佑爵之間只有三步距離,他冷冷地望著眼前的男人,從一開始到如今,他們都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