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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顯得過分驚慌。

“三年前?還是——”見她遲遲不曾開口,秦昊堯的俊臉,靠的更近了,黑眸直直鎖住她的雙眼,好整以暇問道:“更久之前?”

“剛滿十二歲的時候。”

眉眼之內並無笑意,她迎上那雙咄咄逼人的眸子,柔聲說道。

她的過分坦誠,卻全然不若往日模樣,對於過去,他不管如何步步緊逼,她都是避而不談的。

正因為出人意料,他才默然不語。

包覆著她手的手心,越來越熾熱,像是藏著一團看不見的火焰,恨不得將她的皮肉都融化一般。

他或許也該知曉,她曾經,喜歡一個人,如此卑微。若他好奇,她就回答。

“收筆若是這麼畫,才是最佳。”他將視線移開,話鋒一轉,已然將話題,重新回到畫紙上。

她任由他的手掌,掌控著她用筆的方向,將最後一朵墨菊,不疾不徐完成了。

一股莫名的情緒,蔓延在彼此的呼吸之間,他最終移開了手掌,讓她專心落款。等著墨汁乾涸的時間,她很安靜,卻察覺的到後背上的視線,愈發暖熱起來。

就像是洞察她的內心,能夠與他相濡以沫,舉案齊眉,一起作畫,即便再遙遠,也曾經是她夢寐以求。

“你去清水寺了?”

他離開書桌,不再看那畫紙,背過身子,走入內室。翻閱一冊書卷,他問的極其平靜,隨意至極。

“是,王爺。”

穆瑾寧輕點螓首,挽唇一笑,微笑依舊停留在清澈眸子內。

“沒遇到什麼人?”他翻過幾頁,不曾回過頭看她,語氣稀疏平常,聽上去並不太過冷淡,

“王爺指的是——”她的心中激起莫名的跌宕,遲疑了片刻,才迎上他的雙眼,低聲問道。

“算了。”

似乎覺得他不該問及此事,不知何處而來的惱怒,一瞬間充滿他的胸膛。一揚手,漠然再度浮上秦昊堯的黑眸。

誰又知曉,那清水寺內,當真有太后口中的那位師父?所謂不祥,指的哪裡是她腹中的孩兒?

短暫沉默過後,他的俊臉轉過看她,不遲疑猶豫,不冷不熱說道:“本王已經派人專程趕往北國,前去與太子商議,當然,他同意更換人選再好,如果不肯——”

後半句話,他不曾說下去,黑眸一暗,寒意更重,只是面色的冷酷不善,卻依舊教她猜到他的言下之意。

語陽和親,若是協商不成,以秦昊堯的意思,絕不束手就擒,委屈就範。他對外,並不是保守一派,向來手段強硬,到頭來,自然只能兩國對立。

穆瑾寧的眼底多了幾分愁緒,誠摯勸道:“王爺,兩國結親可是大事,萬萬不能輕易就兵戎相見。”

“為了語陽,本王可以親自上戰場!絕不會親手將她送去虎口。”他將手掌內的書卷丟擲到長臺上,啪一聲,在安靜的屋子裡,聽來格外響亮。

她頓時也緘默了,默默望向他,清晰看到他面色鐵青,固執獨斷。

在這件事上,他們有了不小的分歧。她的優柔寡斷,似乎成了他不悅的來源。

穆瑾寧聞到此處,不禁心口一酸,他的勢在必得,更刺痛了她某一處舊傷口。她以為,這世上任何人,都無法讓他融化內心的冷淡,原來高高在上的秦王,也只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凡人。他……也有為了某一人,奮不顧身的時候。但即便如此,她也只能維持冷靜,說道:“開戰的話,被牽累的更多是無辜百姓,從長計議,此事自然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他俊眉緊蹙,言簡意賅,卻又入木三分。“你沒有兄弟姐妹,自然不懂。”

聽上去,她的話那麼輕描淡寫,事不關己的漠然?!

她驀地面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