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她也是九皇子的生母。”穆槿寧的心中一陣寒意無聲掠過,眼底的熾熱,卻愈發燃起。
天子遲遲不願鬆口,想必……。是因為還未看到她的誠意?穆槿寧心中無聲冷笑,不疾不徐,丟下一句。
“這是崇寧在進宮之前,唯一的心願。”
天子聞到此處,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的笑容很淡,在眼中充盈著,最終點頭,下了承諾。
“當然,不能讓你白白捱了打。”
他一手端過那溫和的藥湯,送到穆槿寧的手邊,手掌一抬,示意她盡數喝下。“臉都腫了,朕看了實在不忍心。”
“我並不要緊,皇上,往後我若進了後宮,有皇上在,自然無人會對崇寧動手。”穆槿寧順從喝下一碗藥湯,唯獨此刻牽扯著嘴角的笑意,都格外艱難。
天子應允了一句,他默默轉了心思,年過四旬的男人,淡淡說了句。
“皇后那麼懼怕別人去看沈熙,這其中,說不準還有別的冤屈。”
穆槿寧的心最終平復下來,如她所想,一切都按部就班,這無端端受到的一頓毒打,卻也讓她的說辭,更有血有淚。
“既然是你入宮前的心願,那朕今晚就去見見熙貴人。”
天子站起身子,雙手覆上她纖細的肩頭,宮裡虛與委蛇他見得多了,皇后暗中打點一切如此不擇手段,他也越來越膩煩。
“如今沒了沈家倚靠,熙貴人放下了架子,以她對聖上的瞭解和體貼,往後更會對聖上忠心不二的。”
穆槿寧抬起小臉來,眸光閃耀,目光灼灼,這一番話,卻是說到了天子的心坎裡去了。沈熙的驕傲美豔,都是當初吸引天子的資本,但那份驕傲與日俱增,才會讓天子心生嫌隙。一個徹頭徹尾悔悟的沈熙,絕不會比皇后來的更可惡。
“你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皇上無言以對,下一瞬,才笑著點頭,摸了摸她的面頰,這才徹底釋懷。
“時辰不早了,就留在宮裡頭吧。”
“何時等皇上的聖旨下了,崇寧才有在宮裡生活的名義,並不願過早給皇上惹來非議。”穆槿寧輕搖螓首,並沒有因為此刻的狼狽,而忘記規矩。
“好,朕讓侍衛送你回王府。”皇上揚手,走來兩名侍衛,穆槿寧輕輕喚醒了瓊音,這才扶著瓊音,一道給皇上行了禮,走入門外的夜色之中。
秦王去了軍中,這兩日都不會回來,只要她掩飾得當,是不會被秦王知曉,她到底為何而被掌摑。
否則,他一旦知道她到底是在打著什麼樣的算盤,一定會勃然大怒。
穆槿寧讓侍衛停在正門口不遠處,扶著瓊音下了馬車,在瓊音耳畔低聲道:“忍耐一會兒,馬上到了。”
解下身上的披風,蓋住瓊音的身子,瓊音點頭,穆槿寧帶上風帽,風帽上一圈潔白絨毛,隱約可以遮擋她面容上的異樣。
門僕給穆槿寧開了門,也不曾察覺,唯獨穆槿寧清楚,瓊音只是剛走入雪芙園,便癱軟無法繼續前行。
不願留下太難抹去的痕跡,穆槿寧只是喚醒了雪兒一人,將瓊音安置在自己的床上,她給瓊音服下退熱的傷藥,這才長長舒出一口氣。
雪兒看穆槿寧跟瓊音都傷的嚴重,也不敢多問,給穆槿寧的面頰塗上膏藥,以白絹扶著,穆槿寧的嗓音輕柔。
“還是多照顧著瓊音吧,因為我,捱了不少打。”
“沒想過到了關鍵時刻,瓊音還能派的上大用場。”雪兒以溫水泡著帕子,為瓊音擦去額頭冒出來的冷汗,如今瓊音趴在主子的床榻上,起初瓊音不肯,畢竟沒有一個下人,敢以下犯上,睡主子的床榻。
不過看穆槿寧執意如此,雪兒跟瓊音也不再推脫,要瓊音去下人房,恐怕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