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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如今,似乎到了看誰更在乎誰的地步。

否則,往後一旦遇到比今日更大的難關,他不知最後誰才會低頭,誰才心甘情願地妥協。

他在她身邊陪伴她,直到天亮才離開。

或許如今誰付出的更多,勢必有一日,會被傷害的更深。

“別逼自己了,難過就哭吧,沒有人會笑你的。”他的手掌落在穆瑾寧的面頰上,隱約能夠感覺的到淚痕的溼漉,很多話想對她說,但他最終不擅長安撫告慰,如今只能在她睡著的時候,說出心中的話。

他在世人眼底,或許不是多麼善良的男人。

但在她的面前,他不希望自己是無情之人,如今他望著她,彷彿她還依靠在自己的心口,胸口還有溫熱,有她脆弱的情緒,更有眼眶溢位的淚水。

此話一出,睡著的女子長睫微微顫動,宛若蝴蝶撲哧著翅膀,輕輕煽動,眼瞼之下的陰影將疲憊徹底暴露,她看起來睡得安沉,卻也看起來惹人憐惜。

穆瑾寧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時候了。她鮮少睡得這麼晚,難免有慵懶倦怠的惡名,她無意在秦昊堯的面前展現柔弱一面來軟化他的冷漠,如今瓊音來陪伴她,讓她不必在意任何人的企圖。

這一夜,她已經想的很清楚。

因為奶孃的死,讓穆瑾寧看得通透,她無法撼動秦昊堯的決定,卻也不想再錯失任何故人。或許她是偏執的,但依舊甘之如飴。

如果秦昊堯會勃然大怒,哪怕朝著她所在乎的人射箭的話,她也會奮不顧身擋在前面的。

哭過一夜,她再也不會輕易落淚,以前的崇寧淚水太多,太過懦弱,她並不想回到最初模樣。

實在想哭的話,也不能被任何人看到,免得淪為別人的笑柄,只能在無人的角落,偷偷地哭。

“瓊音,幫我做件事。”她想到此處,面無表情地轉向擺弄著碗碟的瓊音,瓊音聽得出穆瑾寧言語之內的認真和懇切,不禁放下手中的碗碟,挺直了腰桿。

既然好好商量的話沒用,她只能用自己的法子了。

她不懼怕任何後果。

瓊音附耳過來,穆瑾寧探出一掌,壓低嗓音低聲說著,瓊音細心聽完,點頭,隨即走了出去。

“奶孃,你說術士說我的命,是鳳凰,是棲息在高大梧桐上的神鳥。曾經覺得這樣的話荒唐至極,但因為你信了,我也就信了。”穆瑾寧依靠在窗邊,推開這一扇窗,她朝著清朗天空微笑,只是說著說著,笑容還是太過沉重,漸漸垮了下來,她的嗓音很低,宛若低聲呢喃。“其實,那個術士可能只是個江湖騙子,奶孃,我並沒有那麼好那麼尊貴的命……”

她的苦澀,藏匿在眼底,藏匿在心裡,藏匿在更深不見底的地方。

她常常聽人說,人死了,魂魄就被風兒帶走,若是想念的話,就對著風說。

她已經報了仇,往後每一日活著的日子,都不願再當一具行屍走肉。

早晨與幾位大臣商量了國事之後,秦昊堯便回到寢宮,他推開門去,一步步走入內室,女子的倩影便映入他的眼中。

她的雙肘撐在窗前,只著平素衣裳,甚至不曾套上皮毛坎肩,不顧冬天的寒風刺骨,遙望著天際,也不知以這樣的姿勢吹了多久的冷風。

見狀,他眉頭一皺,俊臉難看,正想對下人發難,卻在宮殿瞧不見一個宮女的影子,或許是她讓她們退下,只想一個人靜靜。

他直接朝著穆瑾寧的方向走去,拉開她的雙手,把她推到一側,冷著臉將這一扇窗關上,轉過身去,盯著她的面容,久久不曾做聲。

“你奶孃死了,所以什麼都不在乎,甚至不怕作踐自己的身子?”

穆瑾寧聞言,卻只是冷冷淡淡地凝視著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