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是平均二三十分鐘一次了?”蔣介石皺著眉頭;問道。
錢大鈞點了點頭:“是的;他們從營地四周的密林裡鑽出來;有的時候只是打幾下冷槍;有的時候扔幾顆手榴彈;由於演習手榴彈濺射的白灰太過顯眼;那些彈著點周圍的紅方警戒官兵有不少被演習裁判小組請出戰場……守衛部隊現在士氣低落的很。”
蔣介石一聲嘆息;仔細研究破解的方案。
要知道炮兵團無比笨拙;遠戰是他們的強項;但要是被強敵逼近身邊;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至於輜重團那就更不堪了;誰能指望押解糧草的兵能對武裝到牙齒的藍方特務連官兵產生威脅?
“現在紅方距離輜重團和炮兵團最近的唯有李伯蛟旅;我看孟瀟將軍應該嚴令其不惜一切代價趕往救援”楊傑道。
錢大鈞苦笑著連連搖頭:“我軍大多數官兵都有夜盲症;摸黑在崎嶇不平的浙西和贛東山地地區夜晚行軍;實在是難為他們了;要是打起火把;又怕給隱藏在黑夜裡的對手以可乘之機;現在李伯蛟很難決斷啊”
蔣介石生氣地說:“都什麼時候了還顧慮這顧慮那?藍方充其量也就是一兩個連的小股部隊;只要李伯蛟旅損失不超過一個營;強行與炮兵團和輜重團會合;無論如何也能保證炮兵和輜重部隊的安全現在就看唐生智有沒有辦法促使李伯蛟旅快速向塘邊村靠攏了。”
就在蔣介石等人分析戰局的時候;飽受騷擾的炮兵團長李銘鈺、輜重團長高志華齊聚一起;相對無言。
就在剛才;藍方小股部隊再次展開襲擊;被騷擾得不輕的演習裁判們又將三十二名官兵從演習序列中劃了出去;現在兩團官兵均人心惶惶;許多人甚至說怪話要是這樣的話還不如索性於脆點兒被全殲了好退出演習。
兩位團長重重地嘆息了一聲;藍方小股部隊頻繁的襲擊已經讓兩人焦頭爛額;短短的三個小時;已經有一個連計程車兵被裁判組判定為陣亡了。
更為關鍵地卻是部隊計程車氣損失殆盡;自從遭受第一次襲擊開始;士兵們一直就沒有休息好。等大家快要睡著了;那邊的藍方小股襲擾部隊又來了;打冷槍倒也罷了;還隨手就扔那沒有彈片的演習手榴彈;雖然傷不著人;但那巨大的爆炸聲還是讓兩個團長心驚膽戰;馱馬和挽馬受驚後亂蹦亂跳;士兵們更是亂成一團;無比狼狽。
輜重團長高志華揉了揉紅通通的眼睛;對炮兵團長李銘鈺說道:“李老哥;還是發電;請李伯蛟部趕快向我們靠攏吧;要不然;我怕堅持不到匯合的那一刻”
李銘鈺恨恨地一扔手上的菸頭;拿腳猛地一踩;沒好氣地說道:“匯合個屁啊照李伯蛟那孫子的龜速;我看明天中午能趕來都算好的而在這之前;恐怕我們都全軍覆沒了真不知道孟瀟將軍是怎麼帶兵的;連個旅長都管不了
“怎麼說我們和李伯蛟都同屬第六十三師序列;以後打仗他還得求著咱們;不會見死不救的;再試試吧”
高志華搖搖頭;隨手叫來自己的副官;再次給李伯蛟發電求援。
此時的李伯蛟;宛若熱鍋上的螞蟻;在塘邊鎮的指揮部走來走去。聽到通訊兵報告有急電;李伯蛟接過電報瞟了一眼就一把撕爛;佈滿血絲的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了;他一拍桌子;大聲罵道:“他奶奶的;還讓老子去支援你們;老子自身都難保了”
從凌晨零點開始;六十三師三旅也開始受到藍方小股部隊的襲擾;李伯蛟被驚醒後大發雷霆;立即派了一個營出去;發誓一定要抓住那些個打黑槍的烏龜王八蛋;可是等了一個小時;派出去的一個營回來時就只剩下一個連;另外兩個連被判陣亡出局。
李伯蛟勃然大怒;二話不說就準備找裁判小組理論;可是卻被自家帶隊出擊的營長給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