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部和一郎鬆了口氣。
藤本吉雄若是一般人的話;園部和一郎一定將他壓制得死死的;就如岡村寧次對待他的參謀長一般;可是眼前的藤本卻不是一個善類;在軍部擁有很深的背景;又與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大將私交甚好;若是鬧僵;園部固然可以將其趕出第七師團;但也會給他今後的晉升之路蒙上一層陰影。
藤本參謀長傳下命令;在各級軍官督促下;剛剛睡醒的日軍士兵匆匆解決完個人衛生;然後一口冷水就一口於糧;果腹完畢;便聽從基層軍官和和士官的指示集合;隨後踏著晨露;擊破濃霧;再次踏上追擊之路。
中午十一點半;晨霧完全散去;一路強行軍的第七師團追到美女山腳下時;再也走不動了。
園部和一郎雖然滿心不快;但在下面旅團長及聯隊長再三請求下;只得宣佈全師團休息半小時。
日軍士兵一屁股坐到地上;拿出口袋裡的於糧;就著在杭州城古井裡灌滿水的水壺;很快填飽肚子。
不得不承認;東方民族都是忍耐性極強的民族;中華民族如此;日本大和民族同樣如此;這完全就是意志和毅力的比拼。
時間流逝;日軍再次上路。
就行軍速度而言;沒有任何包袱的日軍可比起新二師快多了;但誰也沒想到;一小時後;隨著隊伍前列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行軍隊伍再次停頓下來。
園部和一郎有點兒急了;帶著自己的警衛;一馬鞭打得座駕長嘶一聲;朝著前方飛速趕了過去。
來到隊伍前列;園部衝著二十七聯隊長平田親一中佐大聲問道:“怎麼回事?為什麼停下來?”
平田聯隊長氣喘吁吁地跑了下來;敬禮完畢後對著園部指向前方橫跨何家河的公路橋中間幾輛殘破的卡車;大聲說:
“將軍;支那軍隊實在太卑鄙了;他們將那些卡車放在公路橋中央;阻擋了行軍隊伍”
“巴嘎”
園部和一郎翻身下馬;心中氣憤之極。
自從德清南下進逼杭州;就接連遭到新二師的襲擾;部隊損失非常大;園部雖然嘴上不說;但心底裡卻對對手層出不窮的陰謀暗算警惕不已。
可環顧四周;只有這座橋可走。
要知道中華民國成立後長時間戰亂不休;割據一方的軍閥大肆劫掠民脂民膏擴充軍隊;爭搶地盤;哪裡有時間和精力建設道路。現在的杭餘汽車路還是蔣介石當政後;在清朝省道基礎上修建;從杭州只有這條路通向餘杭和臨安。
此時正值隆冬時節;何家河水流平緩;步兵應該可以輕鬆泅渡;不過河床上淤泥甚多;加上天氣寒冷;人穿著溼衣服很容易感冒發燒;戰鬥力無從保證;最好的選擇還是排除橋上障礙。
園部和一郎冷冷一哼;氣惱地看向平田聯隊長;大聲質問:“既然有卡車擋道;你就應該指派人手;將其推到河裡;愣在這兒於什麼?”
平田中佐極為尷尬;指向卡車前方倒斃的四十多個鬼子兵;委屈地說:“園部將軍;支那人在橋頭及橋上埋設了地雷;前往推車計程車兵全部被炸死了在接連犧牲三個分隊的官兵後;其他人都不願意再做無謂的犧牲;我們正在等工兵到來。”
新二師工兵在石橋上鋪了一層厚厚的泥土;有好幾處泥土被得翻飛起來;露出石橋本來面目。
看著眼前這一切;園部和一郎齜著牙;面容猙獰;滿腔怒火讓他幾乎快發瘋了。對手設定的這些機關;讓他心中的火越燒越旺。
“還不快點兒讓工兵排雷”園部中將大聲咆哮。
平田聯隊長怯怯地說:“我已經派人去催了”
園部和一郎拿起望遠鏡;細細打量;作為西溪支流的何家河;發源於南面的北高峰及周家山;河床寬約三十餘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