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的房間徘徊,有時候會鑽到賀蘭碸與靳岄的房間裡,他牽著卓卓,是個天然的屏障。被偷走的都是小物件,腰帶、茶杯、毛筆、頭繩。阮不奇最先發現自己的梳子不見了,找了很久,陳霜在後院一棵樹下發現被燒剩一半的木梳。
「對一些人來說,世上最痛苦之事,便是曾經任打任罵、可隨意羞辱鞭笞的人,最後反倒騎到自己頭上去了。」陳霜平靜講述,「都則就是這樣的人。這事兒我跟賀蘭金英說過,你不要多管。」
懦弱之人心頭懷有更劇烈的火。那火有時候燒自己,有時候燒的是別人。
「他丟你的藥我也看到了。你若不相信,之後有機會出門時,你注意看看外頭那小魚池子。池邊的石頭上還撒著藥粉,若是沒清理,藥紙就在水裡漂著。」
靳岄點頭,有幾分詫異,幾分恍然大悟:「嗯,世上也是有這種事的。」
「只怕他認真恨著你呢。」陳霜低聲道,「你分明只是個落魄奴隸,但人人看重你,你甚至見過雲洲王和哲翁,又能坐進雲洲王的車帳免受雨雪風霜。他這樣的身世,在北戎也是個體麵人家,卻要被渾答兒打來罵去。」
靳岄只覺得複雜,又有些可怕。他面對雲洲王、岑融,會提前打起十二萬分應對的心思,才能步步為營,一句話解讀出千萬種意義。可是面對都則、渾答兒,他就像面對賀蘭碸一樣,坦率直接。
「別人對你好一些,你便覺得他不錯。」陳霜又說,「我早就覺得,靳岄你啊,有時候精明,有時候倒天真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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