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臺。
高臺位於山腰,能遠遠眺望碧山碼頭,但距離相當遙遠。賀蘭碸緊張得說不出話,靳岄看了半天,回頭道:「厲害啊賀蘭碸,這麼遠,你也能射中我。」
賀蘭碸又愧疚,又難過,握住他留著傷疤的手腕,在他耳邊親暱地蹭來蹭去。
「你有時候可像狗了。」靳岄說。
「在北戎和高辛人眼裡,狗兒是很好很好的夥伴。」
「你也是好東西。」靳岄笑道。此日高天晴朗無雲,列星江兩岸是玉屏一樣的翠綠青山,水幫的漁歌遠遠傳來,如一個太過舒適而令人睏乏的好夢。
兩人下山時,賀蘭碸聊起了賀蘭金英的事情。他在封狐城幫西北軍打仗的時候與岑煅結交,岑煅是個飽讀詩書又有身份地位的人,賀蘭金英便請他給自己的孩子起了個名字。
靳岄又驚又嘆:賀蘭金英其人實在是太過精明。如今岑煅成了大瑀皇帝,他兒子由大瑀皇帝親自賜名,以後怒山真成了溝通南北的重要城池,他們一家不知多麼威風。
「叫澤澤。」賀蘭碸說,「岑煅聽說血狼山終年燃燒,說孩子火氣足,命中缺水。這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靳岄:「……官家也是精明,這是正經名字嗎?」
賀蘭碸:「很好聽啊。馳望原的人都重視名字,名字是我們這一世在人間的記認。天神依賴名字來分辨各人命運,安排災厄或幸福。」
他低頭問靳岄:「你現在信命麼?」
「或許是信的吧。」靳岄與他十指相扣,摩挲他指節上練弓的繭子,「但我的命不是由天神勘定的,只有我能親手鑄造自己的命運。大和尚說我兒孫滿堂,我沒有,說我出將入相,我也沒有。沒人知道我會遇上你,會和你在一起。賀蘭碸,你是我靳岄自己選擇的人,我會在這兒,也是我自己選的路。我不會讓天來左右我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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