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此仇我非報不可。但若是你再看得遠一些:岑融可以為一己私慾,利用常律寺戕害尋常百姓,甚至對自己的父親……你真的認為他有天子心懷?」
岑煅沉默片刻,只是仍舊追問:「這與夏侯信又有什麼關係?」
靳岄跟他解釋,梁安崇落馬後,夏侯信就沒了靠山。夏侯信家人大多在京中,職務上與梁安崇牽連甚廣,岑融恨梁安崇入骨,對梁安崇的幕僚自然也不會留好。另外,夏侯信與岑融在定山堰洩洪一事中生了矛盾,岑融不會再信任他,夏侯信即便投誠,也沒有好處。如今夏侯信的當務之急,是尋找新的、可以跟岑融抗衡的靠山,才能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
「此人吏道嫻熟,心有九竅,雖絕非忠臣,卻是可堪一用的能臣。」靳岄跟岑煅細說當日發生在昌良城與仙門城的事情,「夏侯信最難得的,是他分明已經對這官場、吏途有萬種心得,以他能力,在災厄中自保並非難事。但他心中第一位的卻並非自保,而是百姓。」
靳岄很難說出原諒之辭。但若是放下軍糧之事,放下他自己的恨意,他又清晰地明白,夏侯信是一個值得保留並且值得重用的人。
岑煅靜靜地聽他說話,靳岄從他眼中捕捉到了一絲不忍與困惑。「殿下無需詫異。對於當日搶糧之事,靳岄永遠不會原諒。但這兩三年中我經歷了許多事情。人之祈願有千萬種,然而世事複雜多端,人也萬變莫測。我只要認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往前去就行了。」
「你是在利用我,向岑融復仇嗎?」岑煅忽然問,「這才是你認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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